他不知道文清辞为什要给自己叮嘱这些事,只知道身边人话,使自己心莫名地空下。
专心致志检查药材文清辞没注意,自己每说句,负责采买药材人,脸色就差分。
说话间,又有艘小船划过来。
身着深紫锦袍谢观止,不等木板架好,便直接跃上来。
“怎,有结论?”他问自己手下。
其中几人,正是这次负责采买药材人。
“黄芪发霉。”过几秒,文清辞将它从鼻尖拿开,淡淡地说道。
“手中这个不怎明显,你们再仔细看看底下,应该有彻底变质。”
话音落下,守在这里几人忙听他话,将堆积成山药材扒开,将压在最底下那些取出来。
和文清辞手上那个表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黄芪不同。
直到登上另艘船,才长舒口气。
“文先生您看,这些就是们收来草药。”二皇子身边*员小跑过来,他话终于将文清辞注意力拽回去。
那人提灯,映亮眼前药材堆积成小山。
文清辞蹙眉向前看去。
“这两味是黄芪、白术,都是预防风寒常见药材。”他侧身,示意谢不逢过来看。
“……无妨。”
说话间,谢不逢下意识托住他手臂。
文清辞要比他想象得更加清瘦。
隔着几层衣料,都能隐约触到骨骼形状,还有冰冷体温。
冰肌玉骨,美好又脆弱。
柔软长发被夜风托起,轻轻从少年颊边撩过。
文清辞体温,要比寻常人略低点。
刹那间触碰,不但带来阵熟悉苦香,还有陌生酥麻感。
两人在同时刻屏住呼吸。
少年正是长个子时候,身上覆着层薄而有力肌肉。
还没等那人组织好语言,文清辞便放下黄
药山最下方压着黄芪,已经生出黑色霉点。
“这,这果然……和文先生说得样。”带文清辞过来人,脸上血色都消失不见。
这次不用嗅,单凭肉眼都能看到药材上斑斑霉点,以及明显泡涨形态。
“殿下往后定要注意检查药材是否有发霉、虫蛀、走油情况。”文清辞边说,边从这堆药材里捡出特征比较明显几个,拿给谢不逢看。
谢不逢不由轻轻地皱起眉。
少年轻轻地点点头。
说完这句,文清辞忽然静下来。
纤长手指,轻轻将最外层黄芪拨开,从中取出枚攥在手中。
接着放在鼻尖,缓缓地嗅嗅。
此时,船上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文清辞身上,并下意识屏住呼吸。
时时刻刻,都有被打碎危险。
谢不逢知道自己因为天生没有痛觉,向不知轻重。
从前完全不在意这点他,今日却下意识地放轻动作。
甚至就连呼吸,都不由变缓。
文清辞不敢回头,他快步走出船舱,甚至还使点轻功。
撞上去并不觉得疼,只觉得……危险。
就如同头孤狼,在背后注视着他。
触碰只持续刹那,文清辞便立刻站稳身子。
谢不逢手扶在他左臂上,借给他力走出摇晃小船——上次止过血后,文清辞这只手时常使不上劲。
漆黑间,谢不逢隐约听见声:“谢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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