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脚步不由顿。
皇帝声音,也在这个时候慢悠悠地响起来。
角角落落都摆着精美瓷器。
乍眼文清辞还以为自己走进什博物馆里。
随着“吱呀”声轻响,雕花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来,兆公公压低声音,在文清辞耳边道:“文先生,这边请。”
卫朝盛行熏香,皇帝尤其热衷此道。
每次他出现地方,都是烟雾缭绕。
今日起得有些早,文清辞原本还困着。
几杯茶下肚,他总算是清醒过来。
这个时候,有小太监快步走过来,在兆公公耳边轻声说点什。
等他走后,兆公公弯腰将药箱取过来:“好,文先生。陛下已经醒。”他笑着说。
语毕,便带着文清辞朝后殿走去。
因此文清辞见他次数并不多。
“文先生莫急,这是登诚府今年新茶,您先尝尝再忙。”兆公公满脸红光,看起来完全不像刚刚照顾过重病皇帝样子。
文清辞脚步顿,轻轻将药箱松开来。
他被兆公公带到边茶室,坐下时文清辞试探着问:“陛下可是水土不服?”
兆公公边斟茶,边神秘兮兮地向他笑下回答道:“这个啊,陛下还在休息……文先生会诊过脉就知道。”
南巡耗时百天,但是大半时间,都花费在路上。
按照原本计划,行人只在登诚府待不到十日。
就在启航去下站日期将要到来之时,皇帝那边忽然出点意外。
他先是接连几天没有在宴席上出现,后来不知从哪,隐隐约约传出他染疾传闻。
原本住在旁院文清辞,也突然被急召至过去。
德章殿后殿虽然华丽非凡,但是大小却远远不如太殊宫宁和殿。
不大宫室里,仍照旧习摆满香炉。
燃整整晚后,如着火般四处是烟,文清辞进门便不受控制轻咳两声。
后殿里熏香不但呛人,且味重。
就像是有人在这里打翻无数香水,吸口气都会头脑发晕。
说起来文清辞穿到这本书中,也有段时间。
但在此之前,他还从来没有去过皇帝卧房。
虽然只是行宫,但这路上,文清辞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四处多看几眼。
登诚府斥巨资修建这座行宫,据说只比太殊宫规格小点。
德章殿皇帝卧房外走廊上满是彩绘,精妙绝伦。
“好。”文清辞不再多说,笑着将茶从兆公公手中接过来。
皇帝大早就将自己叫到这里,闹出那大动作,结果竟然不着急看病?
不过单单看兆公公这表情就知道,皇帝病大概和外界传言完全不同……
文清辞前两天还奇怪,皇帝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甚至多打个喷嚏,都会急匆匆地叫人将自己带过去给他诊脉。
怎这次身体不适,就直接“卧床休息”,直到病得严重,才想起自己呢?
动静大到惊动整个行动。
这日清晨,伴随着文清辞匆匆脚步,皇帝重病消息,终于传遍整座行宫。
卯时,天还没有大亮。
文清辞刚到德章殿,还没来得及见到皇帝,手中提着药箱,便被负责皇帝生活起居御前太监兆公公接过去。
这个太监大多数时间,都在后殿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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