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将手搭在皇帝手腕上。
同时下意识向船舱角落看去——那里摆着个和文清辞在行宫里见到差不多玉质香炉。
见文清辞把脉,贤公公忙在边小声补充道:“今早陛下怎叫也叫不醒,看上去状态实在不佳。诸位大人过上半个时辰
“这边走——”贤公公拨开珠帘,对文清辞说。
“是。”
在来路上,文清辞也在思考皇帝这次究竟是怎。
虽然心里上已经有些准备,可是绕过屏风后看到幕,还是在他意料之外。
——身着明黄色睡袍皇帝,蹙眉躺在榻上。
觉察到寒意,他便打算进船舱。
可刚转身,背后就忽然传来阵脚步声。
“文太医,您快些带上药箱过来!”贤公公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来看看陛下。”顾不那多,他略微着急地对文清辞说。
皇帝出事?
文清辞赶忙点头,快步回到屋里将药箱提出来,接着和贤公公道,向皇帝卧房而去。
他本来就浅眠,睡得不怎安稳,船上又有水声摇晃,路便在半梦半醒间到达这里。
清醒之后,他本想再睡个回笼觉。
但想到松修府是原主老家,文清辞便有些好奇地早早走出来,想要先远看眼这座城镇。
出船舱门,入眼便是望无际宽阔河面。
猛地看去,倒像是片湖泊。
二皇子哭路,直到被谢不逢重新押回侧殿,才算消停下来。
他路上几次想同自小就被送往肃州,早早认清皇帝本质哥哥搭个话,却都被谢不逢冷冷地瞥回去。
瞧谢观止这架势,应该是不会再自裁。
文清辞不由松口气。
两人明明只差不到岁,可是文清辞却从他们两个人身上,看到个叫做“代沟”东西。
他表情好像是被梦魇住,带着几分惊恐和不安。
过会儿又缓缓地笑起来,嘴里面还不停地念叨着什。
皇帝居住船舱隔音很好,几乎听不到什水声。
在这片寂静之中,突兀笑意便显得愈发惊悚。
贤公公身上,都忍不住起阵鸡皮疙瘩。
刚进门,文清辞又嗅到那股浓浓香气。
相比起行宫后殿,船舱里空间要狭小许多。
纵然如此,这里还是摆满七个大小不香炉。
远看烟雾缭绕,像是着火样。
他忍不住轻咳几声。
文清辞忍不住扶着栏杆,向远处繁华城镇看去。
除片青砖黛瓦外,隐约还能瞧见栽满垂柳长长堤坝。
松修府地处江南腹地,这里水道纵横交错,深浅也不致,虽说水量充沛,但是河道建造却更加复杂。
为使运河深浅保持致,运河上分段筑坝,拦截河水调蓄水位——文清辞刚刚看到那个,便是其中段堤坝。
阵清风吹来,文清辞忍不住拢拢衣领。
皇帝彻查京兆尹命令,已经发下去。
直到开船至松修府,谢观止和慧妃,都被软禁在船舱内,连门都不能出。
殷川大运河登诚府至松修府这段,河道宽阔,不需要纤夫也可以日行千里。
再加此行正好顺流而下,行人只花短短日便到达松修府。
清晨天刚蒙蒙亮,文清辞就披着大氅,走到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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