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士兵发现:相比起“大殿下”,谢不逢更喜欢将军这个称呼。
或许是趁这几个月总结之前惨败经验,又或许是经过冬休养,恢复些元气。
相比起去年,这仗打得格外艰难。
天已大亮,冰冷又刺眼日光落在甲胄上,照得人直晃眼。
谢不逢手臂不知道什时候被长剑划伤,殷红鲜血染红银甲。
——北狄终于来。
与去年不同,这次众人目光不曾躲闪、紧张,甚至无比兴奋。
“列队,向前行。”略显低沉声音,从玄黑甲胄下传出来。
烈烈狂风吹起微卷长发,琥珀色眼睛里,是浓将要溢出来杀意。
少年唇边,还带着分笑意。
届时边塞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新轮战争,自己必须时刻关注那边战局变化。
既然宫中人不再频繁往来于两地,那他就只能将希望放在“自己人”身上。
文清辞通过书信,拜托师兄将神医谷药仆派过来。
他这趟来医馆,就是为亲自请药仆去长原镇,替自己关注北地风吹草动。
再在第时间,将消息传回雍都——
战争随着北狄暂时撤退而画上休止符。
原本定期向驻地运送补给,也随之停下来,连带着文清辞暂时失去与北地联系。
唯值得庆幸是,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已经将该送东西通通送给谢不逢。
况且此时已经有自己威名少年,也再也不是能随随便便让人欺负。
收到贤公公消息之后,文清辞离开太殊宫,向位于城郊医馆而去。
“是。”
两人对话时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在殿内假寐皇帝听见。
伴随着脚步声消失,皇帝原本紧锁着眉,也点点地舒展开来,接着放心陷入沉睡。
收到命令之后,那人便立刻离开太殊宫,向北地而去。
贤公公则攥紧手心,站回到原位。
但生来就没有痛觉少年,却看都没有看它
他不但不惧甚至还在期待着这战。
“是,将军!”
少年将军骑马疾行前去。
——直到今日,他仍保留着当初在广驰营里习惯,永远都站在队伍最前方。
几次战功相累,哪怕存心打压,谢不逢还是以恐怖速度,成为驻守此地定远将军。
转眼又是半月。
冬天仍旧没有结束,但气温相较于前段时间已经回暖不少。
军营中戒备,也因此变得愈发森严、紧张。
寅时刚到,寂静长夜被军号声刺破。
早有准备军队集结在起,整装朝北方看去。
经验和常识告诉他,北地冬季有小半年那长。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平均气温更是在零下二十摄氏度左右。
这个温度别说是打仗,保暖稍微不到位,人都有可能会冻死在沙场上。
无论是北狄还是卫朝军队,都要在这个时候休养生息。
可等冬季最冷时间过去,情况便不样……
皇帝身边太监和宫女是换班制,现在还不到他下去时候。
过小半个时辰,终于有人将他替下去。
时间已经不早,可是贤公公并没有回自己住处,而是直接奔着太医署而去。
他在第时间,把这件事告诉文清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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