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
寅时,府邸外传来阵军号。
驻守在这里士兵开始训练。
不远处人声,也逐渐嘈杂起来。
在这个时候,府邸正中央小院紧闭着那扇门,缓缓被人从里面推开。
谢不逢终于缓缓地闭上眼睛,重新安静下来。
文清辞不由舒出口气,颤抖着右手,将松散开来月白长衫拉上来。
宽大衣袖顺着手臂滑下,片片青紫落在苍白皮肤上格外刺眼。
文清辞看眼,便像是被烫到样立刻将目光移开。
他原本苍白脸色,也不知道在什时候泛起浅浅红。
……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
文清辞不知道这场混乱持续多久。
担心将外面人引来,文清辞始终紧咬着唇,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因为缺氧,长泪从他眼角滑落。砸在少年手臂上,然后又顺着肌肉线条向下滑去,融入米白色羊毛手绳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文清辞随之瞪大眼睛。
等等,他现在生着病,怎还有这大力气?
紧接着,谢不逢慢慢地闭上眼睛。
……文清辞怎可能出现在这里。
透过琉璃碎片溜进来光,还有暗红色彩,与文清辞不同以往、披散着长发……
接着,他目光不由落在文清辞身上。
文清辞还没到医馆
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
文清辞不由松口气。
高烧状态下,人神志不清,甚至可能会生出幻觉。
和醉酒没有多大区别。
般来说,醒就会把刚才发生事通遗忘,或者只以为自己做场梦。
月白色身影如道青雾,不等捕捉便消失在这里。
长原镇又下起雪。
大雪如被,将切痕迹都藏在身下。
“……文先生,您脸色实在不好,快快躺下,再休息会儿。”
位于城郊医馆中,神医谷药仆脸担忧地将温好姜茶递上去。
刚站直身文清辞就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来不及胡思乱想,文清辞转身有些艰难地向房间里看去。
——不远处桌上,放着军医留下药箱。
里面有他需要银针,还有这段时间留下诊籍。
文清辞立刻翻出诊籍,细细研究起来。
从雍渡到长原镇路几乎未停奔波,本就将他逼上极限,疲惫感道道叠上来。
他全凭意志与胸肺间痛意,这才强撑着没有失去意识。
谢不逢始终紧紧攥着文清辞双手。
直到将要做到最后步时候,文清辞终于找到机会,拿直握在手中玉簪,朝少年穴位上刺去。
——这是他穿书之后,从神医谷医术里学来方法。
这切都在混沌间令少年以为,眼前发生事都是自己疯狂梦境。
既是做梦,那便要肆意妄为。
不同于离别时小心轻吻。
这次谢不逢狠狠地啃咬上去,攻城略地,夺走他肺腑中全部空气。
接着,缓缓地向下探去。
……谢不逢现在应该就处于这样状态。
文清辞想要尝试着开口,让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少年松手。
可是他刚才启唇,少年目光突然变得无比幽深。
下秒,滚烫、干燥又柔软触感,就这样袭上来……
两人位置瞬间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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