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几个月前兰妃说话,忽然再次从文清辞脑海中冒出来——前朝哀帝驾崩在雍都郊外光成
“查”已几乎查到尽头,再查不出什有用信息。
既然如此……为什不试着趁皇帝神志不清时候,从他嘴里套话?
在这个念头诞生瞬间,文清辞心中忽然生出股浓浓恨意。
他心脏甚至都重重地抽痛下。
文清辞轻轻将手贴在心口处……这应当是原主留下情绪。
说起来文清辞能够安安稳稳地活到今天,也有芙旋花丹功劳。
皇帝用药量早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大,他每隔上三四天,就会派人去雍都郊外寻找芙旋花,再快马加鞭趁着有效时候过送入皇宫,交到文清辞手中,让他练成丹药。
但凡皇帝要想舒舒服服地活下去,或是他只要有天还需要吃芙旋花丹,就不能对文清辞怎样,也无法彻底和对方撕破脸皮。
除非他某日遇到比头痛更加棘手问题……
文清辞静静地观察着对方,看这样子,皇帝好像是起幻觉,神志不清。
文清辞当即向后退。
但他动作到底还是慢步。
下瞬,两人视线便撞在起。
他看到自己。
文清辞心中凛,最终还是深吸口气推开门走进去,缓缓向皇帝行礼:“臣参见陛下——”
文清辞脚步顿,鬼使神差地停在百巧楼外,没有将门推开。
他屏住呼吸,向内看去。
皇帝伸出手于虚空中抓握下,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两步,又忽然脸恐惧地摇起头:“不,朕未曾做错什!”
语毕,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
沉默半晌,他再次咬牙说:“是,是对不起你……”
宽大月白色长衫,随着他动作摇晃,好似夜里小溪上涟漪般温柔。
文清辞边调整呼吸,边缓步走到皇帝身边。
此时谢钊临正跪在地上,低头念叨着什,除“宁瑜昭”这三个字以外,什都听不清楚。
看来皇帝确很怕那位前朝故人。
十几二十年前,绝对发生不少“精彩”事。
个大胆念头,如火苗般从文清辞心中窜出来。
他向后看眼,确定自己背后没有人便缓缓起身,走向百巧楼内,接着回身关上大门。
穿书至今,文清辞心中生出无数疑惑。
有已解,有未解。
其中未解那些,又大多与眼前这个人有关。
寒气再次顺着膝盖传上来。
令文清辞没有想到是,在那瞬间目光相对后,皇帝竟然像没有看到自己般,慢慢地将视线移开来。
他再次将视线落向藻井,疯疯癫癫地念叨起来。
香丸虽然断,但芙旋花丹却还是皇帝保命灵药。
在药丸放大和催化作用影响下,他精神方面问题,还在不断地加重着。
谢钊临竟然用“”字?
文清辞这才注意到,皇帝束发金冠不知道什时候落在地上,头灰黑相间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这位向来在意面子九五之尊,头回彻彻底底失去形象。
偌大百巧楼,再次安静下来。
身明黄谢钊临,慢慢地环顾四周。
不能让皇帝知道自己看到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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