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不逢似乎没有听到他警告。
少年紧紧抓着文清辞手,抵在自己背上,带着他手,去触碰自己后背上伤痕。
两人身体,在这瞬间紧
庆功宴上人大半都醉,略有些放肆地将视线落过来。
像火般灼在文清辞身上。
少年轻轻笑起来。
文清辞随之嗅到股淡淡酒气。
“您喝醉?”
谢不逢俯下身,两人间距离,此时只有半臂。
从背后看去,文清辞像是被少年压在身下猎物,难以逃脱。
少年阖上眼眸,放任自己贪婪深嗅。
熟悉苦香,如雾般漫上来。
“看来这段时间文先生交不少朋友,日子过得还不错。”谢不逢在文清辞耳边轻喃。
气氛突然变得很是诡异。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苏老太太看到这幕。
老太太以为苏雨筝打扰谢不逢和文清辞谈正事,终于将她叫回来:“雨筝!快些回来——”
目送身着浅粉色宫装少女不情不愿离去,宴会厅角落,终于只剩下文清辞和谢不逢两个人。
镇静,镇静!
脸上,“你们何时如此熟悉?”
……不知道是不是多想,文清辞竟然从谢不逢话中听出几分委屈。
苏雨筝愣下,她赶忙转身向谢不逢行个礼,没有多想直接回答道:“们……还不算熟悉,只是在宫外和文先生见过几面而已。”
“宫外?”谢不逢缓缓眯眯眼睛。
苏雨筝忍不住略带疑惑地回头瞄谢不逢眼……她怎觉得,自己这位表弟话语里,有几分咬牙切齿意味。
谢不逢想起,当初在松修府时,自己好像在文清辞面前装过醉。
少年大脑无比清明,但他却故意没有否认文清辞话。
甚至于那些藏在他心里不知多时龌龊、阴暗又见不得人心思,也被这个误会而唤醒。
少年借着这个误会,紧紧地抓起文清辞右手。
“殿下,您要做什?!”文清辞话语里,终于有几分着急意思,“这里是太殊宫。”他出声提醒。
被刻意压低、放缓声音,听上去危险极。
说话间产生气流如蛇信般,从文清辞脖颈肩舔过去,引起阵微弱战栗。
北地那晚发生事,再次不合时宜地闯入文清辞脑海。
“……”
文清辞强行侧身调整呼吸,强装镇定:“承蒙殿下关心,臣日子……和往常样。”
文清辞反复告诉自己要镇静自然后,终于抬起眼眸,笑着朝谢不逢问:“不知殿下找臣有何事?”
他语气还是那样温柔,只是声音不知在什时候变得有些沙哑。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在这刻飞速褪色,遥远得像发生在另个世界里景象。
坐在桌案后文清辞,终于后知后觉想要行礼。
可少年却像猜到他打算似,慢慢将手指抵在文清辞肩膀上,打断他动作。
并从中感受到浓浓敌意。
苏雨筝莫名地和他较上劲:“对……是在家医馆里,怎大殿下?”
在医馆和文清辞见面是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事,苏雨筝语气半点也不心虚。
只是少年身上敌意,好像又浓点。
她忍不住后退半步,想要离谢不逢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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