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
出乎意料是,谢不逢非但
有宫女忍不住向他衣摆看去,那里有些深色印记。
曾负责浣衣她,眼认出……那并非水渍,而是鲜血。
谢不逢是带着身血,来到这里。
意识到这点后,她身体也不住地抖起来。
冷风从殿外吹来,撩起少年微卷长发,将淡淡血腥味,吹散至大殿角角落落,直叫人不寒而栗。
小姑娘不大理解这背后弯弯绕绕,他只知道,哥哥住在文先生那个有兔子小院里。
她忍不住轻轻扯扯谢不逢衣角,脸期待地说:“那哥哥,能和你起去太医署里看看兔子吗?文先生之前说,想看兔子,随时都可以过去……”
或许是因为谢不逢脸色太冷,小姑娘说着说着,声音也变得弱不少。
蕙心宫气氛,在刹那间凝重下来。
尤其是抱谢孚尹来奶妈,也在瞬间屏住呼吸。
但知子莫若母,今日谢不逢来,兰妃非但不那意外,甚至也能猜出几分原因所在。
——大抵是和文清辞最后那指脱不干系。
兰妃将谢不逢带到殿内。
从博山炉里溢出淡淡香味,在瞬间压下谢不逢身上浓重血腥气。
“陛下快先进来暖和暖和,现在离上朝时间还早。”
现在不过卯时三刻,天还没有亮,处处都透着寒凉与萧瑟。
“陛,陛下?”守在蕙心宫门口宫女愣下,慌忙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女清脆声音,立刻将蕙心宫晨间宁静打破。
“万岁”声接连响起,吵醒屋檐下寒鸦,扇动翅膀四散飞去。
听到外面响动,兰妃慌忙披着狐皮大氅,从休息后殿里走出来,看清来人样子,她不由大吃惊:“陛下,您……您快先进来。”
兰妃缓缓放下手中茶盏,有些紧张地朝谢不逢看去。
少年缓缓垂下眼眸,望向谢孚尹。
“……”
小姑娘下意识向后退半步,眸中也不由露出几分惧意。
时间,大殿内静落针可闻。
……天呐,小殿下怎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怎直接将“文先生”这三个字说出口?
宫人们各个脸色苍白,甚至就连正倒茶兰妃,手指都随之顿。
殿里忽然安静下来。
谢不逢身上杀戾之气,显得愈发浓重。
兰妃话音刚活下,听到外面动静,谢孚尹也揉着眼睛,让奶妈抱出来。
小姑娘原本还困着,看到来人是谢不逢后,立刻眼前亮。
“哥哥!”谢孚尹开心地同他招手,随即示意奶娘将自己抱过来放在地上。
整个太殊宫人都知道,谢不逢放着奢华宜光殿不住,非要住在从前太医署里。
虽然不敢在明面上议论,但消息传来传去,竟也从传到谢孚尹耳边。
兰妃本想问他这身血气是怎回事,但看到谢不逢这冷冰冰样子,还是立刻换个话题。
说完,兰妃立刻将门口位置让出来,再迅速回头对宫女吩咐道:“快去,倒杯热茶,拿身新衣。”
“是,娘娘!”
蕙心宫热闹起来,宫人们纷纷去忙自己事,并趁机离这位浑身煞气陛下远远。
谢不逢出生后不久,便与兰妃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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