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情绪,也被连带
“甚至啊,刚刚继位小皇帝,放着他宫殿不住,整天窝在二谷主小院里。”
“那二谷——”
“守什丧?坟什坟?整天围在这里说什晦气话?”对面药仆话还没有问完,便被阵熟悉声音打断,“往后不许在谷内提起这件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宋君然,咬牙切齿地说。
“说说怎,外面……”外面人都在这传啊。
药仆刚想反驳,下秒就看到缓步走在宋君然背后文清辞。
两人之间也由开始沉默,变为偶尔交谈上两句。
谢孚尹更是日日都要和谢不逢起,去太医署里喂文清辞留下兔子。
小家伙转眼就被二人养得白白胖胖。
可这短暂平静,却使得谢不逢越发不安。
——如,bao雨来临之前,宁静到异常空气般——
谁知他非但没有去管那些流言,甚至于变本加厉,要朝臣为那个太医守孝!
谢不逢独断专行,肆意妄为到极致。
然而自始至终,没有个人敢表示异议。
雍都百官着素,丧钟阵阵。
这幕奇景留在无数人记忆中,也被录入卫朝史册。
时候,他愤恨于宫变失败,大声诅咒着谢不逢。
陷入疯癫之时,则又生出幻觉,认为自己现在不在宫中,而是沉在殷川大运河河底。
冰冷河水里藏着无数双手,正拼命地将他拽向地狱。
生不如死,应当如是。
这切,谢不逢做得光明正大。
……他面色苍白,神情如往昔温柔,只是多几分脆弱病气。
“二,二谷主也来散步啊?”上秒还在八卦,下秒便撞到当事人,药仆脸上瞬间写满尴尬。
殊不知此时文清辞,比他更加社死。
身着月白长衫二谷主,强挤出抹微笑朝对方点点头,接着转身对宋君然说:“走得有些累,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浓密睫毛,遮住眼中光亮。
神医谷,棵巨大桑树下凑满人。
他们正挤在起,兴奋地说着什。
“……昨日去松修府收买药材,你们猜看到什?”个药仆神秘兮兮地对身边人说。
“看到什!”
“看到二谷主坟前围满人!甚至就连松修知府也来祭拜,简直是隆重至极!”那药仆语气中,隐隐透出几分兴奋,“他们说现在雍都文武百官,上朝时候均穿着孝服,就是在为坟里人守丧。”
文清辞离去,犹如把刀,割走谢不逢灵魂部分。
悲伤之余,他变得麻木又迷茫。
他听从理智处理政务,可余下时间,只剩片空洞。
往后阵子,谢不逢几乎天天早晨都会出现在蕙心宫里。
兰妃又惊又喜,像是要将这些年来所欠母爱与关心,起补回来似。
凡是路过刑部大牢百姓,都能听到那撕心裂肺咒骂与痛呼。
谢不逢不像废帝,完全不在意什“身后贤名”。
手握军权他,说话极有底气,不过几日,就将朝堂上那些看不顺眼人全都处理个干净。
而后谢不逢甚至又下达圣旨,命朝臣皆素服举哀,直到七七四十九日后,方可除丧。
此时,他与文清辞事,已经传遍整个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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