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口在土里深埋年之久木棺,娶回雍都,立为皇后——
宋君然打探许久,也没能打探出谢不逢现在究竟在做什。
两人只得继续住在这里,等待开城门日子。
宋君然向来是个宅不住人。
在神医谷里时候,他或许还会收敛收敛,但是出谷便立刻跑个没影。
谢不逢虽然没有明说自己想要做什,但此刻答案已经写在所有人心底。
——他要将这口棺,娶回雍都。
谢不逢拿着凤簪,走回棺木前。
他轻轻用手擦擦那沾满灰土棺木,像是不觉脏般。
过会,终于将那支金簪,小心翼翼地放在棺木最上方。
谢不逢用手指轻轻抚红绸,接着转身将它披盖在木棺之上。
此时他动作全是温柔。
披散红绸,在太阳照射下发着柔柔光亮。
仔细还能看到,那红绸上绣满金纹,华丽至极。
砸石早已结束,陵寝前次鸦雀无声。
身着紫衣尚书抖抖,终于咬牙转身,向背后跟来士兵挥挥手。
“上礼——”
礼部尚书声音,响彻整片陵区。
方才切太过混乱,众人直到这个时候,才顺着礼部尚书目光,看到停在身后红绸与木箱。
为何眼前这些物件,越看越像是聘礼?
从小个人生活在肃州,所看书册里,没有本是教导礼法。
哪怕谢不逢已经登基称帝,可他许多事情,仍是在听从本能。
……谢不逢或许并不清楚,自己今日行为,放在他人眼中代表着什。
实际上今日事情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直到此时就连兰妃也不明白,谢不逢究竟是为什要将这座衣冠冢挖开。
于是她便耐下心来:“衡王殿下方才说没有错……无论陛下您心里是怎想,挖坟取棺在旁人眼里,都是只有对仇家,甚至于大*大恶之人才做出事。”
从当天下午起,他便在四处街巷中逛起来。
文清辞则直待在医馆之中。
谢不逢动作非常轻柔。
……就像是在亲手为文清辞佩戴金簪般,怕不小心伤到对方似。
谢不逢本就肆意而行、不屑伪装,而“唯独尊”更是皇权底色。
凡是他想做事,没有个人能够阻止。
哪怕是……
礼部尚书后背早已起层薄汗。
他再次从木箱中取出物,双手奉上前去。
这是支金簪,上盘龙凤。
论起形制,是只有皇后才可配享用之物。
可是这金簪簪形,却分明是……男人用。
陛下他这是想做什?!
……如果说方才众人看向谢不逢眼神,还只是害怕话,那现在却已经全部化为恐惧。
士兵将木箱放在棺椁之前,缓缓地打开来。
礼部尚书深吸口气,从中取出摞红绸,双手捧着走到谢不逢身边。
此时,周围人彻底僵立在原地。
“……文先生待您如此,陛下您应当不想让后人,因此而猜疑、误会文先生吧?”
兰妃强压着紧张,她话语极富耐心。
她以为自己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谢不逢定会重新考虑此事。
可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年轻帝王竟完全不为所动。
谢不逢缓缓转身,向礼部尚书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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