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肌肉紧绷,被窄袖袍勾出虬扎线条。
不等那人反应过来,耳边忽然传来“呼”声巨响。
那是重剑划破空气发出声音。
下刻,重剑便直直地朝着棺木砸上去。
“啊!”士兵都未能忍住,下意识惊呼出声,他差点就摔坐在地上,并泛起背冷汗。
他站在木棺边,慢慢展开糖纸,将那颗糖放入口中。
谢不逢又想起初遇那天,文清辞塞给自己蜜糖……他从未吃过那样甜东西。
“来人——”
舱外传来阵兵甲轻击声音,士兵快步走进来向他行礼。
谢不逢垂眸叠好手中糖纸,淡淡吩咐道:“把朕剑拿来。”
不过转眼,殷川大运河上这幕奇景,便传十十传百,传遍整座松修府。
接着,是江南其他府镇。
殷川大运河上下起雨。
木棺终于被小心翼翼地暂移入舱。
与方才热闹图景不同,这里只有谢不逢个人。
接着便头也不回离开此处。
回谷后,宋君然反复叮嘱负责采买药仆谨言慎行,不许让任何个人知道,神医谷究竟在何处。
更不能让谢不逢知道,文清辞还活着。
如今这小皇帝在他眼中,可是个危险人物。
宋君然甚至难以想象,要是知道文清辞活着,谢不逢还会干出什可怕事来。
己秘密,文清辞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他用右手推推宋君然,试图将对方手从腕上推开。
几次尝试无果后,只得淡淡地说:“之前直不能动也就罢,现在稍能活动,便有些心急,想着赶紧恢复过来,这样日常活动也方便些。”
他声音温柔又冷静。
文清辞话,有半是真,半是假。
谢不逢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他眼。
身玄衣帝王,紧握着手中重剑,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口木棺。
他像是即将困死野兽,寻找到
他说那把剑,是他从北地带回来玄铁重剑。
此剑不便佩戴,有专人负责保管。
不过多时,便有人双手将它捧到谢不逢面前。
削铁如泥重剑,被烛火照着泛起寒光。
谢不逢单手便将它接过来。
没鸾凤引,谢不逢耳边只剩浪花不断撞击船舱,发出巨大声响。
他目光,有些空洞。
过许久,谢不逢终于缓缓张开掌心,朝手中廖花糖看去。
担心雨点打湿披风,他早已将其脱下。
此时谢不逢穿着件玄色窄袖长袍,带着身肃杀之气。
谢不逢疯,与他老子谢钊临完全不同。
废帝是浑浑噩噩,稀里糊涂疯。
可谢不逢却比谁都要清醒……
*
龙舫所过之处,众人纷纷驻足回眸,向船上看去。
他确是近日才想着加快疗程,但并非为日常生活,
随着山萸涧记忆道被唤醒,还有深藏于这个身体里,对“医”执着、渴望。
手对医生而言太过重要,此时文清辞迫不及待想让它恢复,想要再次握起银刀。
殊不知他刚刚话,还是惹毛宋君然:“着什急啊,手上那多疤不疼吗?”
话音落下之后,宋君然嘟囔着将小白蛇收回去:“往后每日,只给你个时辰时间,免得让它把你左手咬得无法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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