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想起原主留下摞摞笔记,还有深深执念。
如果他在话,会置之不理吗?
不会。
原主定不会置之不理。
“……”文清辞停顿半晌,突然抬头看着宋君然说:“是不是水疫,要去才能知道。”
所以他刚刚没有多想,和往常样,直接将这件事说出来。
可是现在才想起,如今文清辞身体,已经大不如往昔……
闻言,宋君然也跟着点头说:“你身体还未养好,这个时候出谷太过危险,况且那说不定压根不是水疫。”
知道文清辞儿时往事他,明白师弟在为何执着。
可宋君然确无法任由文清辞去冒险。
这种事几乎年年都有。
无论官府还是百姓,早就司空见惯,甚至麻木起来。
原主常在此时出没于水疫发生之地,或为病患诊疗,或是解剖尸体……
他“仙面罗刹”名号,便是那个时候传出来。
白之远和宋君然齐齐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落在文清辞身上。
绸产业闻名于卫朝,商贸发达,每年都要向雍都上贡绫、罗、缎、绸。
白之远此行目地正是那里。
他边仔细回忆边说:“刚到永汀府时候,还没有发现什异常。但待没几天便发现,城里医馆病患越来越多。问才知,他们大多是从永汀府附近座小城来。彼时那城里医馆已经住满人,没有办法,他们只得绕远路,来到永汀府求医。”
医馆是白之远落脚之处,他虽不畏传染,但外地赶来病患越来越多,担心误他们诊机,白之远还是赶忙离开那里,将医馆位置腾出来,路未停,赶回谷内。
“医馆里人手够吗?”
在白之远说这番话之前几个月里,文清辞确未想过要出谷。
可听到这番话后,他几乎是凭着本能,说出自己答案。
从前宋君然从不会阻拦文清辞,但现在情况不同于往昔……
他忍不住补句:“且你之前答应要待在谷内,不再四处乱跑。”
最重要是,万出谷以后撞见谢不逢怎办?
身月白文清辞坐在原位,始终抿唇不语。
长长睫毛遮住他漆黑眼瞳,令人难以辨认出其中究竟藏着如何情绪。
就在刚刚,伴随着白之远话,山萸涧里记忆,又次涌入文清辞脑海,他不由攥紧手心。
他们显然是在担心文清辞会在这个时候出谷,去永汀府附近。
白之远首先说道:“……呃,二谷主虽然没有去过周围那座小城,但是从那些病患口中话里得知,这似乎并不是场水疫。”
“附近并没有,bao发过洪水、大雨,河流水道等等,也未被污染。”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或许不应该在文清辞身边提起这件事。
文清辞当年确曾吩咐他们,外出时多多留神这样事。
见文清辞问,白之远想想点头说:“够,永汀府暂无大碍。”
只是它附近那座小城,怕是有些危险……
几人随之沉默。
这个时代卫生条件不好,伴随着水、旱、蝗、震、饥、暑等等天灾人祸,四时皆有大小疠疾发生。
文清辞从原主留下书册中得知,单单前朝被记录入史书大型疠疾,就有数十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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