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动静,文清辞视线,也随之越过病患们肩,向着不远处落去。
他看到,伴随着吱呀声巨响,与守卫高声呼喊,有几驾玄黑马车出现在长街另边,它们碾着泥泞而来,并于眨眼之间,疾行向官府中去。
病患眼中写满祈求。
城内医馆人满为患,甚至于就连药材都已消耗个干干净净。
眼前这两个带着药箱而来人,是生希望。
时间,周遭乱作团。
文清辞和宋君然,也直接被他们逼到官府门前。
再待下去恐怕不太好。
说完这句话,宋君然立刻拽着文清辞离开这里,向刚才他们路过官府而去。
文清辞沉默片刻,缓缓地点点头。
涟和县不大,两人只用炷香时间,就走回官府门口。
刚才两人只远观此处,现在走近才看到,府院外空地上,躺满医馆里住不下病人。
紧接着便有痛意,顺着手臂传至脑海,勉强将文清辞理智略微拉回些。
“你若直接上前说出剖尸之事,必定会惹来麻烦。”
……到那个时候,被赶出这里,恐怕都是轻。
文清辞明白宋君然意思。
“但是荒地边到处都是人,总不能……”总不能直接动手去挖吧。
幕幕融在起。
时间竟让文清辞难以分清,自己眼前究竟是记忆中画面,还是真实发生场景。
帷帽之下,那双漆黑眼瞳,不知何时已经变得不再清明。
此时此刻,文清辞心底只剩下个念头:
必须尽快查清病因,容不得半颗耽搁。
“等等,等等!”宋君然伸出手臂,将人拦在此处,“稍等,慢些说!”同时转身朝官府朱门看去。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要怎进去,或是要找谁提出这件事。
就见官府那扇略显斑驳朱红色大门,突然被人推着敞开来。
有排官兵,从中小跑出来。
“——让开,都让开!”
看到带着药箱来到此处文清辞和宋君后,原本空洞迷茫双目里,突然多点点生机。
停顿几秒,周围还能自由行走病患,就将两人团团围起来。
无数双枯瘦手,向他们伸过来。
“大夫,大夫救救……”
“您看看,这,这究竟是什病?”
在心底那个声音催促之下,他不由有些着急。
“哎……”宋君然无奈地叹口气,沉默片刻后说道,“这片荒地应当是由官府划出来,们……不如去找官府人,或许…总有人会死马当作活马医。”
说这话时候,宋君然忍不住有些心虚。
他实际上并不觉得官府里会有人,允许文清辞做出这种事来。
但是两人明显外乡人打扮,在荒地这边待会之后,已经引起部分人注意。
远远看到那个少年,文清辞忍不住攥紧药箱手柄。
犹豫片刻,他还是忍不住迈步,朝那里而去。
记忆里,原主大部分剖解,都会寻求本人意见。
“——等等,”宋君然拽住文清辞,猛地用力将师弟拉回来,他压低声音在文清辞耳边说,“知道你想做什,但是现在先不要过去。”
宋君然被师弟动作吓跳,没来得及思考,直接抓住文清辞受伤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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