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呼吸,因紧张而变得急促起来。
甚至发出阵阵轻喘。
谢不逢则在这个时候缓缓转身,将手中镰刀放到边。
“你没事吧?”低沉声音从文清辞耳畔传来。
惊魂未定他,在这刻看到藏在那双冰冷浅琥珀色眼瞳下温柔与关心……
他跌跌撞撞避开宋君然,于私下里将周围人全部叫过来。
文清辞下意识抬手去挡。
但等他反应过来时候,已有道玄黑身影,早早出现在他身前。
——谢不逢竟然用手握住镰刀刀刃!
闪着银光镰刀,刺穿他掌心。
“你们要做什!向后退——”这是宋君然声音。
接着,又有无数带着涟和县口音声音,透过薄薄墙壁传到文清辞耳边。
“让开!”
“那们先去看看那个松修府人究竟在做什!”
“……你就是他同党!”
沉默间,文清辞动作忽然慢下来。
他缓缓开口,打破这室寂静:“……心脏与肝脏,都有不同程度病变。”
谢不逢顿下,立刻将文清辞话记在纸上。
接着又听文清辞说:“……但是病变最明显脏器,是肾脏。”
“肾脏水肿、出血,皮质苍白。”这里病变非常明显,肉眼可见。
暗器手指非常灵活。
文清辞单凭右手,就可以顺利完成解剖。
银刀在他手中,化作翩翩飞舞蝴蝶,直叫人摸不着踪迹。
但是他右手动作越是灵巧,便越衬得左臂过分安静。
它垂在那里动不动,宛如白鹤僵死脖颈……
就像是隆冬时节结冰湖水。
表面坚硬而冰冷,实际却藏着不同于冬温暖。
谢不逢声音,莫名使人安心。
虽早已意识到他与当年不同。
可直到谢不逢轻轻将镰刀放下那刻
猩红血液,顺着镰刀涌出。
可谢不逢非但没有将它放下,甚至于缓缓紧握。
接着,守在远处官兵,终于听到这边异响冲过来,将这群人团团围住,押起来。
玄黑色高大身躯,将文清辞完全挡到背后。
把他与外面那个混乱世界彻底相隔。
文清辞下意识回头去看,可就在他转身这个瞬间,道银光突然破开残损纸窗,直直地朝着文清辞而来。
等他看清那原来是把镰刀时候,银光已经到他眼前。
“这是哪门子大夫!”
“伤损尸体,天理难容——”
清晨送尸来空地埋葬百姓,随着浓重血腥味找到这里,并于窗外窥探,看到这恐怖幕。
语毕,文清辞手中银刀终于停止舞动。
说到这里时候,文清辞心里已经隐约产生个猜测。
他不由停下来开始思考,同时在以肉眼观察肾脏外观同时,准备动手破开肾脏,仔细查看其内部结构。
而就在这个时候,文清辞背后突然传来阵刺耳声响。
——那声音是隔墙而来,听上去不怎真切。
谢不逢心,阵阵酸痛。
仿佛手下每刀,都从他心脏上蹭过。
……文清辞手臂还疼吗,他左手是不是真再也无法恢复往常?
谢不逢想要问,但却不敢问。
时间分秒地过去,房间里血腥味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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