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小厮忙说:“您就先去洗漱吧,会若是还有什事话,您尽管吩咐便是!”
“好。”文清辞笑着点头。
小厮与他寒暄两句,便走向院门边,将要出门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文清辞
“不麻烦不麻烦!”小厮忙说,“煎药本来就是事,让您守在那里,才应该不好意思。”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激。
不过他感激,并非是文清辞替自己煎药。
而是……多亏这位财神爷,自己才能赚到如此大笔钱。
今天早上天还没有亮时候,那位巡官大人便将他找来,吩咐他若大夫问起,就说昨晚将是他将对方从厨房扶回房间。
同时赏他整整两银子。
他动作非常小心,走近可以看见,水盆上还冒着浅浅热气。
“您醒,”对方笑着同他点头,接着便端着水盆走进屋内,“巡官大人特意吩咐过,这几日洗漱也要用煮沸水。”
说完,放下水盆便要离开。
“稍等,”文清辞认出,眼前这个就是昨晚煎药小厮,他快步上前将人叫住:“昨天夜里……”
“哦哦,您说昨夜啊,”小厮笑着挠挠脑袋说,“昨晚后半夜醒来去厨房,看到您坐在那里睡着,就将您扶回来。怎?”
文清辞是被屋外蝉鸣声唤醒。
此时天已大亮,他眨眨眼,借着窗缝里透出光,下意识低头检查自己手指上是否又被蛇咬出新伤痕。
……纤长手指上什也没有,眼前切都像是藏在淡淡白雾背后般浅淡。
过会文清辞才意识到,所谓“蛇咬”只是场梦罢。
自己眼前并不是什白雾,而是帷帽上纱帘。
文清辞做场梦,梦中那只被宋君然没收小蛇,不知怎竟跟到涟和来。
蛇身体比记忆中更烫,缠绕力气也更大。
它紧紧缠在自己手指之上,甚至不断用尖利牙齿啃咬指尖。
可无论文清辞怎做,也无法将它甩脱,反倒纠缠得愈紧,让他动弹不得。
“别,疼……”梦里,文清辞模模糊糊地说道。
盛夏里空气带着股燥热之意,文清辞在门口站没多久便觉难受。
他看眼侧边紧闭着屋门,状似随意地问:“隔壁那位大人呢?”
小厮摇摇头:“这小就不知道,他似乎昨晚直都没有回来。”
这也是谢不逢交代他。
文清辞缓缓点点头,终于低头向水盆看去。
说话间,他神情略有些古怪。
但文清辞没有多想,还以为对方这是在不好意思。
……原来是他将自己扶回来。
听小厮话,文清辞终于松口气。
“没什,”他笑着摇摇头缓缓说,“昨夜麻烦你。”
所以说,昨晚自己是和衣而睡?
等等……昨晚?
昨晚自己不是在煎药吗!
想到这里,文清辞彻底清醒过来。
他起身向门边走去,刚开门,便见县衙署里小厮捧着水盆走过来。
话音落下,小蛇终于依依不舍地停下啃咬,改用蛇信去抚摸他指尖细小伤处。
梦中文清辞耳边没有嘶嘶声,只余点细碎喘息。
可是蛇哪里会喘息呢?
——彻底熟睡之前,文清辞迷迷糊糊地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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