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由对视眼。
片刻过后,宋君然冷冷说:
“们二人好心前往涟和,帮朝廷解决鼠疫,没想到你们雍都人就是这样恩将仇报?”
“装病,亏他能想得出来。”
他话里满是嘲讽。
说完之后,那侍从竟又咬牙,朝文清辞重重地磕三个响头:“望先生不要让等为难。”
他声音无比艰涩。
在这些侍从眼中,吐血就是天大病。
圣上咳血,更该震惊朝野。
经过涟和事,他们自然敬佩文清辞。
“除吐血以外还有什症状?”
“太医诊过脉吗?诊过话,可曾说些什?”
“陛下此时状态如何?可还在涟和。”
文清辞语气有些焦急,口气问许多,然而听到他话之后,侍从却脸茫然。
思考片刻,对方只能如实摇头:“这些并未打探。”
见文清辞问,侍从边回忆同僚描述,边说:“陛下他,他夜里忽然吐血。宫里太医也没有办法,陛下说他病……只能靠您。”
担心文清辞拒绝,他又忍不住补充道:“有侍从亲眼所见!陛下唇边,有黑红色鲜血涌出。”
说完,侍从又小心抬眸,看文清辞眼。
微微晃动帷帽,泄露主人心情。
他心情似乎也并不轻松。
处这多天过后,他只用眼认出两人。
来人先愣下,接着忽然快步上前,扑通声跪倒地,颤抖着声说道:“二位先生,在下找你们很久!”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立刻咬牙抬头,艰涩道:“实不相瞒,陛下他……陛下他旧疾复发,情况恐怕,恐怕不大妙。”
谢不逢,旧疾?看他可比师弟健硕万倍!
真是连借口都不会找。
侍卫沉默不语
且皇帝也确吩咐过“不可逼迫”。
但是几相比较,显然还是圣上健康最为紧要。
……假若大夫不肯,那他们也只好先礼后兵。
总而言之,哪怕想尽办法,也要将大夫接到雍都!
文清辞和宋君然都看出他心中打算。
“……只知陛下病重,涟和无可用之药。因此已回雍都诊治。”
涟和只是个四面环山小县,城内药材都是最基础、常见几味,几乎都是治疗鼠疫,压根无法缓解谢不逢症状。
鼠疫方消,有没有余疫还不清楚。
且谢不逢身份已然,bao露,待在那里太过危险。
因此纠结番过后,众人已按太医令提议,提前离开此地快马加鞭回雍都。
“所以皇帝就叫你们将他押回去?”自认早就已经看清谢不逢套路宋君然脸不屑,“装病,卖惨?皇帝陛下什时候也会这种低劣手段。”
没有想到,侍从回答竟与宋君然所想不同。
“不曾,”他咬着牙如实回答,“陛下说不可逼迫。”
宋君然被噎回去:“……行。”算他狠。
就在两人纠结真假时候,文清辞再次开口:
“呵?”听他话之后,宋君然立刻不屑道,“别骗,可告诉……”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文清辞打断:“你说陛下他怎?”
文清辞心忽然紧紧地揪起来。
方才艰难抬起抚在门框上左手,也在这瞬坠下去。
他看到,侍从脸上紧张,并不是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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