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君主对臣子惯有称呼,没有什好奇怪。
但是此时从谢不逢口中说出,却多几分说不清道不明旖旎。
刹那间,便令文清辞回到谢不逢对自己说“爱卿免礼”那天。
文清辞:“……”
无论再怎迟钝人,也该感觉出谢不逢这是在撩拨自己。
“不丑,”谢不逢固执摇头,他看着文清辞眼睛说,“清辞向来与‘丑’字没有半点关系。”
他语气认真极,没有半点轻慢与撩拨意味。
但偏偏是这样语气,令文清辞措手不及。
尤其是“清辞”两个字,似片羽毛,漫不经心地从文清辞心间抚过去。
也不知道从什时候起,谢不逢居然开始这样叫自己……
谢不逢垂眸,轻轻摇摇头:“那是因为曾饮过清辞血。”
见文清辞打算起身,谢不逢忽然轻轻牵起他左手。
“还会疼吗?”他轻声问。
谢不逢眼中,满是愧疚与怜惜。
当初文清辞血怎也止不住,只能依靠银针封穴。
他语气无比真诚。
下刻,谢不逢终于不受控制地手抱着文清辞腰,手轻轻撩开帷帽,在他眼上,落下不带任何情欲吻。
文清辞不知道,自己答案对谢不逢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以及身为九五之尊谢不逢,有多害怕“厌烦”这两个字自他口中而出——
太医署侧殿,在文清辞强烈要求下,谢不逢终于点亮所有灯火。
笑?
谢不逢忽然压低声音,将唇贴在文清辞唇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声音问:“会吗?”
“什,什?”此时,文清辞半边身子已无力酥麻。
他强撑着站在这里,大脑片空白。
文清辞听到谢不逢轻声说:“会厌烦吗?”
若是语气轻慢点也就
文清辞微微用力,将手抽出来:“陛下,君臣有别,您还是叫……”文太医吧。
然而谢不逢速度,却比文清辞还要快。
“君臣有别”四个字刚刚说出口,谢不逢便非常自然地在后面接两个字:“爱卿。”
他声音不大,落在文清辞耳边宛如呢喃。
爱卿?
谢不逢亲眼看到半拃长,泛着寒银针刺在文清辞手臂上,仿佛是要将他穿透。
说话间,谢不逢将文清辞衣袖挽上来。
他左臂伤痕累累。
苍白皮肤上除蛇咬疤痕外,还能看到当日银针刺肉留下伤口。
“早就不疼,”文清辞按住谢不逢那只不安分手,他不愿露出手臂上疤痕,“臣手上有疤,丑陋不堪。”
周围没有熟人,文清辞也不再佩戴帷帽。
“陛下脉象虽然仍乱,但好在体质不错,毒气虽然放肆侵蚀,但并未伤到脏腑。”诊完脉后,文清辞将手从谢不逢腕上放下来。
他语气略带艳羡。
不得不说,谢不逢体质真很变态。
哪怕中毒,他身体状况都要比自己好许多。
文清辞曾经惧怕过谢不逢,逃避过谢不逢,但是此刻他发觉——自己确不曾厌恶过他。
顷刻间,他手中那柄解剖刀,似乎又深入分。
文清辞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从不曾厌烦谢不逢。
“不会。”
文清辞缓缓抬眸,看着那双浅琥珀色眼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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