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衣袖随着他动作向下滑去,将手腕和腕上手绳起露出来。
文清辞不由缓缓回眸,朝谢不逢看去。
过几秒,他视线落在对方腕骨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条羊毛手绳似乎比自己前几天看到时候更加脆弱。
……假如它突然断掉,谢不逢会难过吗?
羊毛连接处随时有磨断风险。
纠结半晌,他最终还是托那个常来送药年轻太医,从宫外买上好羊毛,送到自己手上。
并用个时辰,边回忆边编出个与记忆中样手绳。
但是等编好之后,文清辞反而犹豫起来……自己真要将它送给谢不逢吗?
夏末秋初天气总是这样。
“没,没有……挺好。”
直到离开这里,年轻太医脑海之中,都只余下句话在不断重复——陛下将自己衣服,给那名郎中穿!
……
这日,忙完前院事回到卧房后,文清辞时隔几个月,第次打开药箱最下格。
他借着灯火,凝望着箱子里药玉。
这件衣服是陛下!
卧槽!陛下竟然将绣龙纹衣服,给旁人穿?
那名年轻太医,瞬间大脑宕机。
文清辞:“……”
龙纹?!
“爱卿在看朕?”
明明用
前方文清辞看去。
他飞地将文清辞上下扫过。
末忽然惊呼声,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没有看错吧,你身上这件衣服?”
他方才只觉得文清辞穿着件暗色衣服有些奇怪。
现在走出门,他才注意到,文清辞衣服有些过分宽大。
文清辞不知道,谢不逢将奏章搬到这里,就是为时时刻刻看他。
就在他偷瞄谢不逢同时,谢不逢忽然把笔放下,笑着将视线迎上来。
接着起身,向他所在位置走来。
卧房逼仄狭小,不过眨眼谢不逢便出现在文清辞背后。
这个时候回头已经晚。
会下雨,温度骤降,会又再次升温,热得要命。
几天之后,气温再次高起来。
生活在雍都人,重新换回夏装。
傍晚,日薄西山,余霞成绮。
处理完政务之后,谢不逢回到卧房里批阅奏章。
文清辞表情还同以往样,情绪也被尽数隐藏在漆黑墨瞳里。
但是他心里,却并不像表现得这般平静。
*
药玉事情暂且放到边。
文清辞注意到,谢不逢戴着那串羊毛手绳,确已经磨损八九成。
文清辞本想解释几句,但听到“龙纹”这两个字后,便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也解释不清楚。
面对如此尴尬情景,他只好强咬着牙关,强装着没有什事情发生般转身,朝对方淡淡笑说:“是,确是陛下之物?怎?”
帷帽下,文清辞脸颊忽然阵灼烫。
文清辞表现得过分坦荡。
时间,那太医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好。
最重要是,除正面衣摆玉兰花以外。
脖颈后方,竟然还绣着条玄龙!
不只他没有发现,文清辞更没有发现,这件衣服背后,竟然还藏着如此玄机。
“什?”文清辞被他声音吓跳,同时莫名心虚起来。
“你……你身上,这件衣服,上面,有,有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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