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文清辞始终表现得和以往没有什两样。
脚步声渐近,穿着枣红宫装太后,终于与惠太妃还有衡王谢观止道,出现在文清辞视线之中。
在众人行礼之前,她便开口淡淡道:“免礼。”
并伴着“
但文清辞已经从他刚刚语气中,读出他心中想法。
“并非玩笑,”文清辞边说,边将自己最终诊断,珍重写在纸上。
自此,年轻太医彻底呆立在原地,动都无法动弹。
直到太监声音自屋外传来,文清辞轻轻拍拍他手臂,压低声音说:“走,出去迎驾。”
这是太殊宫规矩。
经历涟和事,他虽然已经大部分人样,逐渐接受剖解尸体探查病因方法。
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从个活人身体里取出器官事……
就算将伦理纲常丢到边。
开膛破腹之后,人还能好好活着吗?
此举究竟是救人,还是要命!
在太监通报声传来之前,文清辞刚刚在纸上写下“胆腑郁热,结石盘踞”诊断。
同时在以柴胡为主仲景方上增加剂量,开第剂药。
至此,切还算正常。
开完药后,文清辞补充句:“用此方,可以缓解腹痛,体温也会逐渐正常,但并不能根治疾病。”
“那要如何才能根治?”年轻太医不由追问。
文清辞顿下,缓缓将笔搁到边,下意识朝门外看去。
而他身边太医,却仍有些呆滞地盯着书案上写满字纸张,没有从中反应过来,甚至完全没有意识到,太殊宫大人物,今日竟齐聚于此。
——文清辞刚才对他说那番话,太过惊世骇俗。
太医说“偷师”并非开玩笑或是说说便罢。
担心文清辞真不愿留在雍都,替谢不逢治好病便离开。
“啊?”太医愣下,终于反应过来他慌忙点头,“好,好……”
语毕,立刻放下手中东西,强压下心中不适,和文清辞起向耳房外而去。
太医署前院人不多,此时所有人都走出殿外,弯腰候在院边。
傍晚阳光,将影子拉得格外长。
站在文清辞身边太医,在等候贵人前来同时,不停地偷瞄身边人,企图从文清辞身上看出几分异常,或是等待对方朝自己说,刚才那番话不过是玩笑而已。
文清辞话,在这个时代人耳中太过荒谬、不切实际。
甚至称得上疯狂。
年轻太医后背骤然凉,他忽然想起那位被称作“仙面罗刹”文太医……
现在看来,自己身边这位或许不只是身形像他,就连做事也有几分相似。
他下意识想要观察文清辞表情,却被帷帽所挡。
文清辞停顿片刻回答道:“必须将胆囊切除。”
“切,切除?!”
这位同僚,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啊!
太医便趁着每次送药机会,和文清辞谈论医道,请对方为自己答疑解惑。
他不仅自己问,且还将同僚问题整理成册,拿来起问。
前几日,宫外有位三品大员腹痛难忍、恶心呕吐,在家卧床不起。
宫中太医前去看后,开几副药都没太大用。
这便只好拜托他,将记录及其详细医案,拿给文清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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