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心脏,不由扑通扑通地加快跳动。
他不由攥紧手下床褥,转过身看着窗外,忽然想起什似问:“陛下,您方才去哪里?”
谢不逢笑下,轻声说道:“清辞累天,这半日还未好好吃点什,便去耳房做点夜宵。”
语毕,慢慢站起来。
见状文清辞总算是松口气。
谢不逢动作并不重,但文清辞却怎也挣不开来。
此时他脸,已如煮熟虾子那般红。
“好。”谢不逢终于将手松开来。
“嗯……”
文清辞发誓,往后自己绝对不再赤着脚在房间里走路。
“清辞怎又赤着脚下来?”
谢不逢缓缓蹙眉,绕过地毯走过来。
“想去找你……啊!”
文清辞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身着玄衣年轻帝王,缓缓地单膝跪在自己身前。
“陛下,您在做什?”文清辞被谢不逢动作吓跳。
没想上秒文清辞刚站稳,下秒他耳边就传来“嘎吱”阵轻响。
谢不逢推开卧房门走进来。
他不知何时脱下厚重繁复礼服,换上普通玄衣。
无论衣着有多简单,仍是无法遮掩谢不逢身上那种久处上位、不怒自威气势。
他视线,忽然落在地上。
便起身缓缓地拉开床幔。
他发现自己身上衣服,不知何时已经从华服,换成普通棉质长衫。
太医署卧房里,暖炉烧得正好。
文清辞和谢不逢都不喜欢身边有人。
因此这间卧房,也不像太殊宫其他宫室样,由太监或宫女来收整。
“陛下做什?”
谢不逢顿下,看着文清辞眼睛轻声答道:“玉兰花粥。”
*
文清辞换上
眼下这切,实在是令他过分地不好意思……
卧房里虽点灯火,但那不断跃动火苗,仍无法与日光相比。
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
衬气氛也点点暧昧下来。
谢不逢仍单膝跪在地上没有起来,他不知何时抬起眼眸,深深地注视着身边人。
“别动,”谢不逢将文清辞因心虚而不断向床下缩脚抓回来,又从边取来鞋袜,打算替他穿上,“你不知道自己身体如何吗?万着凉可见难受。”
谢不逢手掌干燥而温暖。
触到文清辞冰冷皮肤后,谢不逢并不着急替身边人穿上鞋袜。
而是先伸出手去,替他暖暖。
文清辞:!!!
文清辞足上皮肤格外苍白。
青紫色血管,也因此而显得愈发刺眼。
文清辞下意识坐回床边,有些心虚地想要将自己未穿鞋袜那只脚藏起来。
卧房里虽然烧暖炉,现在毕竟还是冬季,文清辞受体内毒素影响,本就要比般人更加畏寒。
随着他动作,谢不逢看到——文清辞脚趾被冻得微微发红,看上去有些可怜。
窗边书案上,文清辞前天没有看完医书,还摊开放在那里。
书案边红泥小炉中,煨着壶放桂花蜜米酒。
那酒几乎没有什度数,但香味却渗满整间卧房。
入冬之后,谢不逢命人在木质地板上铺层厚毯。
因此方才从睡梦中苏醒文清辞并没有穿上鞋袜,而是赤着脚踏在厚厚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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