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脖子疼?”周迭慵淡地扫他眼,不冷不热:“补偿下,让你身心健康。”
江云边憋半天,在他手伸上来时才不可控地喊声:“……别摸脚脖子!”
“怎是你?”江云边惊魂未定道。
“还想是谁。”周迭看着他差不多松散开脚踝,把上面纱布解下:“睡相怎那不安分。”
等他把纱布拆完,托着后脚踝时,江云边才意识到自己耳朵跟侧脸温度高得有些过分。
“不是,你早上,你……松开!”他都口齿不清。
周迭蹙着眉:“别乱动,你待会弄脏还得洗床单。”
白茶味跟另种味道混在起,昏昏欲睡大脑全然没想起自己处境,他摸到手机就点接通。
“云以?”
随后只睡三个小时周迭就被他沙哑声音唤醒,江云边刚睡醒时说话字音黏连,或许是为哄电话那头小姑娘,还放得很柔。
“抱歉,哥哥有点事,国庆会回去陪你,好不好?”
“嗯,什都听你,乖。”
。
明明在学校里情况都没那严重。
因为这只手腕?
不自觉地,他抬起指尖,在黑暗中轻轻地触上江云边尾指。
还挺凉。
江云边这才浑身紧绷,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己在周迭家。
卧槽。
周迭把他脚用小毯子垫好,才去取干净毛巾把他残留药酒擦掉,然后洗干净手重新准备上药。
“那个,,自己来就行。”江云边不知怎,总觉得面前这人有些不对劲。
周迭发什疯突然对他那好?
电话挂断,他又声音低地哼唧几声,像是睡眠被扰在独自生起床气。
周迭垂下眼,心想到底是谁扰谁。
既然都睡不着,他坐起来,绕到床后看着江云边脚踝。
他伸手在好那只踝骨上敲敲。
江云边吓得瞬间坐起来,差点碰伤脚。
指尖沿着手线条往上抚,摸到手腕微突节骨,他沿着腕纹路稍稍转,那股薄荷味儿更浓。
周迭啧声。
床上人含糊不清地唔唔,手抬回去,换个姿势睡着。
周迭悬在半空手垂落到自己额头上,眼眸微阖。
第二天清晨,江云边是被电话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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