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塘说:“之前打球驮着身汗回来,他简直把嫌弃两个字大写加粗顶在脑门,恨不得离十万八千里那远,怎到你这儿就区别对待,脸不臭人也不躲,还能主动给你递纸?”
越说越想不通,大男生莫名还有点委屈上:“真有那臭?还是说你们俩这校花校草背着偷偷培养感情?”
是,很巧,梁夙年就是那位误打误撞少个劲敌,最后在校草投票贴里马当先冠军获得者。
校花校草,字面意义官配,加上又在个宿舍,按理来说关系应该不错才对,可惜事实恰恰相反。
两人从住起到现在说过话拢共也没超过十句。
“谢谢。”他没忘记说。
谢嘉然淡淡吐出句“不用”,收回手时,无名指指腹很轻地擦过梁夙年掌心。
随即仿佛触电般迅速收回手,后退半步与他拉开距离。
“你现在要不要用卫生间?”他问梁夙年,垂在身侧右手无声攥起。
梁夙年确实是准备去洗澡,不过想到刚刚进来时谢嘉然站位置,就说:“不急,你先用吧。”
宿舍里只见得他们两个,谢嘉然想当然认为他在跟自己说话。
动动唇似乎是想开口,靠近梁夙年上铺忽然探出颗脑袋。
黎塘怀里还抱着平板,拔下边耳机问梁夙年:“你说啥?”
梁夙年:“你卫生纸呢?”
黎塘哦声,用脚在床上勾下,脚趾夹住只卫生纸包装从另头递出来:“你看看里头还有不?”
,手拉着T恤领口扇风散热,笑容在运动之后带上懒洋洋悠哉。
“兄弟,给张纸用用,懒得去新拆包。”
舒朗嗓音和这场盛夏微妙地契合。
谢嘉然垂着手安安静静站在原地。
他视线落在梁夙年扇动衣领时偶尔露出小截锁骨处,仅停留片刻便移回到他脸上。
没办法,谢嘉然太冷。
把纸巾团成团扔进垃圾桶,梁夙年熟练将篮球抛上指尖转起来,闻言扯扯嘴角:
谢嘉然敛着眉眼嗯声,转身进卫生间。
黎塘嘴巴从谢嘉然给梁夙年递纸开始就缓缓张成个O型。
听到关门声,立刻将脖子伸得更长,出洞乌龟般把脑袋凑到梁夙年边上,压得住嗓门压不住吃惊:“去,什情况?在梦游???”
梁夙年食指将纸叠,随意擦去脑门汗:“什什情况?”
“谢嘉然洁癖有多严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梁夙年下意识瞥眼,空。
加上被黎塘这不羁姿势辣到眼睛,不由啧声,正想说算去拆包,面前就被递过来两张纸。
捏着卫生纸手手指细长漂亮,皮肤白得能清晰看见表层下蓝色血管脉络走向。
“给你。”谢嘉然语调清冷,脸上没什表情。
梁夙年愣有半秒才抬手接过,眉尾不禁微微上挑,神色显出几分意外。
青年皮肤白净,侧脸轮廓深邃清隽,即使鼻尖上面挂着汗珠,他也没觉得抵触排斥。
亦或者用自己鼻尖去碰碰他,也不会嫌弃…
太阳穴突突跳两下。
谢嘉然闭闭眼,攥着手腕五指加重两分力气。
梁夙年说话时候略微低着头,目光在距离他最近桌面上来回逡巡,显然是在找卫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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