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次,已经过去整整两天,他症状仍在反复不见好转。
不见还好,只要看见梁夙年,情况就会蛮不讲理地骤然加重。
他有些崩溃地捂住眼睛。
怎办?
怎办?
距离球场最近教学楼卫生间里,谢嘉然弯腰站在洗手台前捧着凉水往自己脸上浇几把,撑在洗手台边缘细细喘气。
太过头。
方才看见梁夙年撩衣摆时,他竟然不可抑制地产生股强烈冲动。
他想被他用力抱进怀里,想被他手臂牢牢圈住,想将自己身上每寸肌肤贴上他,想感受从他身上散发炽热温度——
哗哗水声打断险些奔涌失控思绪。
给他任何回应。
球场上,队友忽然拍梁夙年肩膀下:“哎,回神,看哪位迷妹呢?跟你说晚上大家起吃个饭你听见没?”
“听见。”
梁夙年收回目光,笑得漫不经心:“哪儿来迷妹,别胡说。”
分明只有个大老远跑过来施舍他个冷眼舍友。
距离毕业还有两年,他就要这直煎熬下去吗?
万哪天情况严重到他无法再用理智去战胜,会对同在个宿舍梁夙年做出什更荒唐事情,连他自己也无法保证。
明知后果可能会很严重,还要继续冒这个险吗?
但是他已经被拒绝过次换舍申请。
现在再去申请次话,会被同意吗……
谢嘉然紧抿着嘴角,再次打开水龙头,将双手置于水流之下,企图以此冲散皮肤下难耐痒意。
只可惜收效甚微。
他因梁夙年生出渴望远远不止于这双手。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
之前再难受,也只需要忍过那阵就能好,自从梁夙年出现在他身边,事情就变得越来越不可控。
“哪儿来,你说哪儿来。”
队友没好气:“这圈妹子哪个不是来看你?真是旱旱死涝涝死,但凡有那两个能冲来,也不至于单身到今天。”
“那你得打印个招牌挂在身上,不然女孩子只会知道你缺钙,不知道你还缺爱。”
“???缺爱是真,不缺钙好吗?”
梁夙年扬扬唇角,随手将水瓶放在边桌上:“走吧,第二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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