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他伤没结疤又洗澡,梁夙年几乎整天去哪儿都带着他。
好在他今天课也不算多,上午节,下午全空,最后晚上七点堂专业相关选修结尾。
八点四十下课,教室里同学收拾好东西陆陆续续往外走。
谢嘉然收到消息,苏小月发在班群,是老师刚突发奇想布置作业,让明天下午交张人物相关素描作品。
他放在宿舍素描纸用完,正好回去路上会路过艺术楼,就带着梁夙年又上去趟。
呼吸细而绵长,不知是不是在做着好梦,睫毛偶尔会很轻地颤下,莫名可爱。
只是看着,梁夙年就忍不住弯嘴角。
伸手过去想帮他把扎到眼角额发撩下,没想刚碰到,睡梦中人就像是看见般顺势抓住他手拉到面前。
脑袋歪,大半张脸都埋进他手掌心。
这是又拿他挡光呢。
语气懒洋洋,却字句透着认真。
谢嘉然怔忪看着,忽然很想对他说点什。
抿抿发干嘴角,他收回目光,用食指在桌面上温吞地写着,停顿勾画都很认真,却因为无法显示出痕迹而让唯观众辨认困难。
梁夙年勉强认出最后个“你”字:“写什?”
谢嘉然收回手重新压在脸颊下面:“以后再告诉你。”
这是荣幸。”
谢嘉然意外他答应得这干脆:“你都不问问画是什吗,万是什不好呢?”
“不可能吧。”
梁夙年想也不想:“你画怎会不好?”
谢嘉然愣,短暂失言语。
返程路过音乐教室,不知是原本在里面人去厕所还是最后走人忘关灯,最后排还有盏灯管亮着,拧拧门把手,前门也没有锁。
谢嘉然四下看圈没人,就想进去帮忙把灯关,梁夙年站在门口望眼:“有钢琴?”
“这是声乐教室,不是画室。”
谢嘉然听他语气,回头问:“你会弹钢琴吗?”
梁夙年点
感受到柔软睫毛扫到掌心,梁夙年不由眨眨眼。
未曾发觉自己心跳有秒钟乱频率,也就没有注意到本以为已经熟睡人,耳尖渐渐染上粉色。
梁夙年,是不是故意?
故意表现这好。
故意…让每时每刻都在变得更喜欢你-
梁夙年不禁好笑:“那为什现在要写遍?”
谢嘉然转头埋进臂弯,声音闷闷,夹带着两分小孩子撒娇稚气:“因为有点忍不住。”
今年入党申请书模板格外长。
梁夙年用最工整字迹抄完,搁下笔扭头看,谢嘉然已经睡着。
不知什时候从藏起来鸵鸟姿势又变成侧脸趴着,面朝着他,半边脸颊压在手背上,看起来比醒着时候看着还要乖。
梁夙年用笔头在桌上随意点两下,有些纵容无奈:“有些话跟你说好多次你都记不住,那只能再强调遍。”
“谢嘉然,你跟不用客气。”
他语重心长:“想让做什或者帮什忙都可以,你可以随意使唤,当然,肖像你也随便用。”
“不担心你会做什坏事,因为你很好,善良小朋友都值得被无条件信任。”
他说话时候仍然在笑,琥珀色瞳孔即便背对阳光依旧清透漂亮,含着浓到化不开温柔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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