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下次还是这样,或者更糟糕呢?再推到下次,下下次吗?”
谢嘉然攥着手腕,指甲在皮肤上嵌出道道红痕:“哥,你说过,你不能直陪着,们迟早都会有毕业分开天,到那个时候你要怎帮?”
他垂着眼帘不去看他:“医生说,现在戒断还来得及,如果放任不管,离
可惜短暂触碰非但不能缓解他难过,反而让他被症状反扑得更厉害。
下唇被咬得泛白,额头渐渐渗出层隐忍薄汗。
“不能抱,不可以抱。”
他呼吸乱得不成章法,闭上眼睛又睁开,感知系统在崩溃边缘无声徘徊,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
他硬撑着不肯妥协,梁夙年只觉胸口像是被什东西堵成团,不断膨胀得快要忍到极限。
必须得找个东西占着手,不然他就总想着要去抱他。
梁夙年把熊捡起来,却没有递给谢嘉然。
“然然,熊掉在地上过,已经弄脏。”
他拿这个当冠冕堂皇借口,把熊放在谢嘉然拿不到地方,对他摊开手:“别抱它,抱好不好?”
谢嘉然偏头望着他。
“哥,好难受……”
他哑着嗓子,有气无力:“本来想给你打电话,可是太难受,也太困,连什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然然,对不起!”
梁夙年个劲道歉,从来没有过这强烈想要,bao揍自己顿冲动。
“都是没照顾好你,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梁夙年你是傻逼吧?
明知道谢嘉然不舒服还留他个人在宿舍,上次从花山连夜赶回来发生事全忘吗?
不清楚他犯病时候会有多难受吗?
不知道他症状严重是会发烧吗?
让你走你就走,没长脑子吗?!
他忽然不明白自己当初帮他找心理医生到底是为什。
就为让他现在这难过,这受折磨吗?
“然然。”
梁夙年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喉咙紧缩酸涩得生疼。
他几乎是带着乞求意味哄着他:“今天不算,们从下次再开始好不好?”
半晌,犹豫地伸手过去。
可最终也只是在他手掌心短暂停留片刻。
“不行。”
被什烫到般,他飞快又缩回手。
g,m尚未成功,万幸残存理智尚能运转。
他摸摸他发烫脸颊,自责得不行,更心疼得要命:“等你好就揍顿出气,想怎揍都行,要是敢躲下,你就给妈打电话说欺负同学,让她过来跟你起揍。”
谢嘉然听得想笑。
可他头太晕太难受,还要努力忍着不能扑进他怀里,剩下力气连牵动嘴角都怕浪费。
“才舍不得揍你。”
他很轻地嘀咕声,撑着桌面抬起头:“熊呢?”
还是除当个摆设有张嘴能吃饭,其他无是处?
他烦躁得用力拍拍自己额头,祈祷着谢嘉然没事,气喘吁吁路冲回宿舍,现实却故意搬出最坏结果跟他作对。
谢嘉然发烧。
孤零零被留在宿舍人昏昏沉沉趴在桌上睡着,被叫醒后依旧困顿疲倦地歪在臂弯,半睁着迷蒙双眼望向他。
白熊玩偶掉在地上,他手里还虚虚抓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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