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然听着大门被拉开又关上,才慢吞吞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人走,早餐规规矩矩,牛奶是新鲜泡,还在腾腾冒着白雾。
闷闷哼声,拉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洗漱,面对镜子时无意看见脖子锁骨上痕迹。
还是好生气。
臭流氓。
不想理他。
梁夙年走过去扯扯被子。
没用,人家拉着呢。
“宝贝?真生气啦?”
小鸵鸟动不动,吱都不带吱声。
说着伸手过去,却被对方抵着掌心推开。
谢嘉然不给他抱,木着张小脸自己坐起来,捞上小毯子和大白熊起身自己回房间。
嘭地关上门,隔绝屋外人视线。
“喵?”
谢小年跳到沙发上坐好,看看房间方向,又看看他。
眉心舒展着,带着疲惫倦色。
梁夙年想起昨晚睡下之前某人用哭哑声音迷迷糊糊骂他句混蛋,悻悻摸摸鼻子,想起来今早不能舒舒服服抱着老婆在床上醒过来原因。
初夏最舒服天气,不用开空调,阳台窗户大开着,有徐徐清风持续灌入,让室内温度与室外清晨保持致。
凉爽到毛孔都张开,但是梁夙年担心对睡着人来说会有些冷,走过去在沙发前弯下腰小心翼翼靠近,想要把人抱回房间。
“喵呜~”
入夏清晨温度凉爽。
早起风从窗户缝隙挤进房间,卷满室残留旖旎又掉头离开。
梁夙年醒过来,还没有睁眼就发现怀里空。
不习惯空落感让他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捞下,还是空。
皱眉睁开眼,床上除他,哪儿还有什人?
气鼓鼓吃着早餐,谢小鸟用脑袋挤开虚掩门溜进来陪他,谢嘉然用尾指摸摸他脑袋,分给它点蛋白。
林杉发来消息,问他今天上午选修怎没来:
你杉杉:【和班长好努
“然然?”
还是不理。
梁夙年可怜巴巴将早餐放到旁边桌上:“把吃放在这里,困话记得吃再睡,先去上课,会儿下课再回来陪你。”
隔着揉揉他脑袋,转身离开。
脚步声远去,房间安静下来。
“完蛋,惹你爸爸生气。”
梁夙年无奈叹口气,转身想去给谢小年倒猫粮才发现已经倒好,水也换新鲜。
于是自觉转身去铲屎。
完后在外面卫生间洗漱完毕,进厨房做好早餐端进房间。
谢嘉然原本是面向门方向,听见他进来,默默转个面向,顺便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
谢小年两只前爪耷在沙发上拖长嗓子奶声奶气地叫。
梁夙年对它做个“嘘”手势,回头看,人已经醒,半睁着眼睛迷迷瞪瞪看他。
身上穿着他T恤,宽大领口盖不住身上布满旖旎红痕。
梁夙年眼神软得化开。
温声道:“然然,抱你回房间睡好不好?”
揉揉困意未消眉心,光着上身走出房间,肩膀上很深个牙印,背后和盲区明晃晃有好几处似猫抓般红痕。
暧昧里透着愤怒。
谢小年早就只猫玩得无聊。
听见开门声,扑通从沙发上跳下来翘着尾巴跑到他脚边蹭。
梁夙年顺手将他抱起走到客厅,看见本应该在他怀里犯懒睡觉人此刻正盖着张小毯子蜷在沙发上睡得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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