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乱。
提线木偶有自己思想,被牵着线也不甚弹错拍。
“哥,你记得上次教弹琴时,问那个问题吗?”
“什?”
“说没有人会不喜欢你,你反问
“嗯。”
梁夙年再次将双手放上琴键,只是才弹过几个音节,掌心便拱进来双手。
谢嘉然自顾自找好位置:“还是喜欢这种教法。”他动动手指提醒他:“好啦,快继续。”
音符从指间缓缓倾泻,到挤满整个房间,谢嘉然把此刻自己想象成梁夙年牵线木偶,将自己动作都交予他支配。
他果然不是对弹钢琴感兴趣。
梁夙年觉得新换沐浴乳味道很好闻。
他将手放在琴键上随便试下音,问谢嘉然:“想学什?”
“上次那首。”谢嘉然说:“水边阿狄丽娜,对吗?”
“对。”
梁夙年直很有耐心。
梁夙年还未开口,手机忽然响起来,是他们班班长来电话,估计是要跟他说毕业演讲事情。
“然然,先去接个电话,你等下。”
谢嘉然目送他走到窗前,又看眼干净锃亮钢琴,转身进浴室。
逛这久,他还是先洗个澡吧。
梁夙年跟班长讨论到尾声,听见零星几声钢琴响,笨拙,小心翼翼,又有点抹不开好奇。
妈准备,她说以后们肯定会常来这边玩,就特意给们留出个房间,所以这个房间不会再接待客人,们专用。”
“啊”
谢嘉然没听说过也没见过这种操作,但是不妨碍他大受震撼。
语塞半天,才不放心地开口:“可是万节假日游客多,房间不够用怎办?”
“不差这间,放心吧。”
他感兴趣,只是教他弹钢琴人,和他教他弹钢琴这件事。
大小,同样冷白骨骼分明两双手交叠。
他们都把青石手链戴在左手,同在起出现便有种被羁绊束缚美,也催生出种急而强烈冲动。
如果他像从前每次样,于情动极点握住他腰,又或者以不可反抗力道扣着他手腕按在床上。
青筋凸起,肌肤薄红,衬上刻有他名字手链,定会漂亮到不可方物。
教个不会钢琴人弹曲子难度很大,他就放慢速度个键个键地帮谢嘉然记。
谢嘉然专心看专心学,最后上手还是很笨拙,两只手不能协调地各弹各,他就用单个手指头戳,像个小朋友,稚气可爱。
梁夙年看笑。
谢嘉然坚持弹完段才放下手:“好难,原来没有音乐细胞。”
“再示范遍?”
抬眼看,谢嘉然已经穿着睡衣坐在钢琴前面。
加快语速说几句,很快挂掉电话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淡淡带着湿漉香味钻进鼻子,梁夙年问:“洗澡啦?”
谢嘉然点头。
洁癖犯,不洗不舒服。
梁夙年宽慰他:“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们也算游客啊。”
谢嘉然还有顾虑,主要是太过受宠若惊,总还想说什,梁夙年干脆握着他肩膀将他转个方向:“然然,看那边。”
谢嘉然顺着方向:“钢琴?”
“嗯,想不想弹弹?”
谢嘉然刚想说不会,脑海里自然会想起上次他说出这个答案后事,于是摇头变成点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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