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洲下意识仰起脸去看他,双眼睛微微睁大些,漆黑双眸,满满当当装着全是他倒影,那道在别人看起来有些骇人伤疤配着这张脸落在他眼里眼也不觉得有哪里吓人,或者不好看,反正都是这个人,怎样都没区别。
其实他直都知道自己就是嘴上说说,留疤就揍人,绝交什,都是说说而已。
见他
文心翻个白眼,语气嘲讽:“下周就是艺术节,留着力气到时候上台再慢慢骚行不行?”
“开始还真是这样想。”魏淮洲字句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就这短短几天时间里还能抽空去破个相呢。”
说着就觉得脸上伤口有点痒,刚想伸手去挠,手背就被狠狠抽下。
“结疤伤口你也挠,你是傻逼吗?!”
魏淮洲委屈巴巴地缩回手:“主要是有点痒。”
“不稀罕。”
“那你给你荔枝?”
“不要。”
“干嘛,你嫌弃他不好喝啊?”
文心猛地顿住脚步,回身凶着张脸指着他鼻尖:“你他吗有没有脑子,搞清楚,老子嫌弃是你,你喝过水老子才不稀罕!”
喝。”
文心眼看着自己喝过瓶口被他含住,随着他口水咕咚喝下去,他额头青筋也跟着猛地跳下:“那是老子水,你自己没水喝吗!”
“你不是说难喝吗?就试试,是西瓜味儿,不是荔枝。”说着还要脸无辜地把自己那瓶举起来给他看:“没骗你吧?”
“什鬼,你不是说没喝过荔枝味才买吗??”
“刚刚等你时候不小心开错。”
“痒也给老子憋着!你要是真破相,就等着绝交吧,老子不跟丑比当兄弟。”
魏淮洲安分,心里却忍不住对“兄弟”这个词升起股子怨念,明明是他自己说出话,现在看来是怎听怎刺耳。
没办法,自己挖坑,跪着也要爬进去躺好。
文心率先站起来,魏淮洲还坐着认真收拾被他弄得乱七八糟谱子。
他靠着默不作声看会儿,不知想起什,忽然喂声。
“你嫌弃,嘤嘤嘤。”
“嘤你妈,闭嘴!”……
两个人就这个骂个逗吵吵闹闹到琴房,魏淮洲是有嘴就闲不下来性子,加上两个人练这多天,默契满分,早就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练到最后四手联弹干脆变成魏淮洲独奏,还极为聒噪地开始边弹边唱,文心想走走不,被迫留下来当观众听半天,到最后受不,直接上手捂住他嘴。
“能不能别唱?不练就走。”
魏淮洲啧声,颇为遗憾地合上琴盖,副还没骚够样子,看着就让人火大。
“……”
操!文心完全不想搭理他,转身愤愤往前走。
魏淮洲还站在原地,心道原来当个小流氓这快乐,摸摸有些发红耳根,忍不住又喝口,才美滋滋地提步追上去。
被夕阳笼罩校园里,两个少年前后走在林荫道上,稍微矮些那个走在前面脸不爽,另个则是笑得满脸灿烂,手提着瓶水悠闲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还要言语撩上句,挨骂也是高高兴兴模样。
“小炮仗,那你还要不要喝水?要不把西瓜味给你吧,就喝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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