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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还没有停,按照别墅里常年居住这边佣人来说,这样初雪般至少都会持续个星期,然后才会慢慢停下。
今天才是第三天,地上已经有层厚厚积雪。
别墅离市区还有段距离,中午,文母照旧带着
困意来得汹涌绵长,文心扛十多分钟,实在是扛不住。
窗外寒风还在继续,看起来未来几天都没有停下来趋势。所幸屋子里,男生心中风雪被驱散,躺在软绵绵沙发上,睡得安稳。
第二天,天色大亮,文心房间却始终没有动静。
程父和程嘉越都出发去公司,文母直等到十点都没有见文心起床,开始有些担心。
房间门没有锁,文母先是轻轻敲敲门,没有得到回应,才慢慢将门推开。
电话那头人得不到回答,应该是猜到些什,放轻语气:“宝贝睡着吗?”
回答他是听筒里传来轻缓呼吸声。
魏淮洲很自然地以为是小炮仗睡觉时不小心拨通他电话,无声地笑。
很难想象寒假才开始半个多月,他对小炮仗想念就已经堆积到个不可估量高度。
此时就算只是清浅呼吸声,只要那个人是他,都足够他饮鸩止渴。
回答。
好像怎回答都不对。
那还是算?可是手机怎也舍不得放下。
这样纠结情绪太少出现在他身上,当文心自己察觉这点时,都觉得惊讶,怎他也变成个怂蛋?
正在深思时,窗外忽然传来什重物落下声音,紧接着是几声响亮猫叫,是只扑腾野猫,很快便踏着风雪远去。
看到空无人大床,文母心里登时紧,正想退出去给文心打个电话,余光扫,就在巨大落地窗前小沙发上发现他儿子身影。
文心蜷缩着双腿窝在上面睡得正香,连个毛毯都没有盖,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
手机掉在手边,文母捡起来看眼,电量早就已经耗光,自动关机。
“怎好好床不睡,跑到这里来睡,也不嫌难受,唉。”
文母说着,也没有责备意思,轻手轻脚打开储物柜,拿出备用小毯子轻轻温度搭在他身上,将房间内空调温度又调高温度,然后关门离开。
“好想你啊,小炮仗……”
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却还是险些让装睡小炮仗乱呼吸。
魏淮洲像是终于找到个抒发心情突破口,即便是独角戏也舍不得挂断电话,絮絮叨叨地跟他说着话,只是轻声放得太浅,断断续续得厉害。
文心贪心地把听筒放在耳朵边,舍不得错过点点。
他声音是最好安眠药。
文心被它动静吓跳,连自己是什时候按下拨号键都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慌慌张张挂断时,对方已经先步接起来。
“小炮仗?”久违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时,文心快要触及挂断键手忽然就下不去。
鼻子酸得有些难受,眼睛也涨得生疼,害怕发出什不该发出声音,文心干脆把食指蜷着用力咬住,努力平静心跳,让自己呼吸声听起来平稳而绵长。
憋屈整天心情散许多,换上是另种陌生酸涩,比之前者,更让人觉得难捱。
果然,自己比想象中,更加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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