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越步也没动过,甚至连眼神也没有闪躲下。
有佣人听见动静吓大跳,还以为发生什,赶紧冲进来,还没问发生什,就被文心声,bao怒“滚出去”,吓得又退回外面。
文心居高临下指着他,两眼怒火览无遗。“程嘉越!你以为你是谁?你觉得应该怎样就怎样?告诉你,这件事从头到
“你说对。”程嘉越看着他眼睛,表情是不合时宜平静。
文心皱着眉头,没兴趣跟他继续回忆童年。
“会跟爸和阿姨说,把们这些年为什关系恶化原因告诉他们。”
程嘉越对他不屑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听自己说话,只是意孤行,想把自己愧疚与弥补,都告诉他。
“对你来说,确实就是个畜生,那件事不否认,也从来没有想过否认。你说得对,错就是错,什理由都没有办法掩盖已经犯下错误。你才是受害者,这个加害者却直在逃避。”
程嘉越盯着他背影,字顿:“思远,们是兄弟,你真打算要辈子这样跟做同个屋檐下陌生人吗?”
“们算哪门子兄弟?是血型样,还是亲爸亲妈样?”
文心站在楼梯上,两手抱在胸前用种俯视姿态从上往下看着他,扯着嘴角,笑容嘲讽到极致:“更何况,们可不是什陌生人,想,用仇人来形容,会更贴切吧?”
“思远,到底要怎做,你才可以原谅?”
“你什都不用做。”文心嘴角抿得笔直,连最后丝笑也消失干干净净,满眼只剩下毫不掩饰厌恶与抗拒。
声不吭,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多久。
是文心。
程嘉越脚步顿:“思远,你还没有睡?”
文心看他眼,依旧没有开口。晃晃没有喝完碳酸饮料,脚步散漫地往楼上走,在路过程嘉越身边时也没有停顿。
就像完全当他不存在。
“让你白白承受这多年委屈,很抱歉。”
“你想太多。”文心打断他自以为是忏悔,靠在门边不耐烦地看着他:“你以为你是谁?别把自己影响力想得那大,你在这里,压根儿什都算不上!”
程嘉越:“那你为什直不肯把这件事告诉阿姨和爸。”
嘭!!!
易拉罐狠狠从二楼砸下,瓶身瞬间变形,褐色饮料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有几滴还溅到价格不菲西装上。
“因为,绝对不会原谅个连对才十三岁“弟弟”,都下得去手畜生!”
掷地有声,果断又残忍。
但是如果对象是他,那不管文心做什,都不用感到不忍心。
这句话就像是对程嘉越最后判决书,他逃避五年事,终于还是从文心口中说出来。
瞬间,预想中痛苦并没有到来,反而更多是种麻木,甚至在这刻,他还有心情自嘲,原来他已经逃避这久,当这久胆小鬼。
程嘉越不自觉攥紧掌心,闭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无奈与不堪浓得几乎化不开。
文心在楼梯口时停下来,转头淡淡看着他。
“那些礼物,回国之后会还给你。”
“那些已经是你,你,不用还给。”
文心充耳不闻,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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