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金是玉,都无法改变你棋子身份。”
“你始终只是在为自己「材质」骄傲罢。”
这是陆云挽对裴照安命运宣判。
他声音如烈酒,向裴照安心脏泼去。
“你看看,就像你热爱机甲,想要和样在战场与历史上留下姓名,但是为所谓「安全」和「传承」你注定只能像阴沟老鼠样藏在裴家背后,甚至于连亲自驾驶机甲机会都没有几次……”
“你——”
裴照安刚刚想说你怎知道,但是下刻他便意识到:作为帝国曾经摄政王,以及将自己害到如此境地最大对手,陆云挽怎可能不知道这些?
陆云挽还在继续:“你敢说你不羡慕其他人?你敢说你不羡慕?”
“哦,对,”陆云挽又次将话题扯回注定,他说,“你从出生那刻起,就注定站在人类,也就是对立面,任何人都可以叛逃,只有你不行。哪怕你知道这群人鱼已经到即将疯狂至灭亡那天,你也无法脱离这个疯狂群体,只能被动地选择成为他们员……从出生那天起,你命运就已经注定。”
但是现在,疼痛非但没有使得陆云挽皱下眉,甚至伴随着这阵无法忽视疼痛,他还畅快地笑起来。
陆云挽不禁觉得自己伟大。
——瞧瞧,这个星际有这多人想要自己死,甚至于连自己大脑都是如此,可他却还是好好地活到今天。
他完成项又项不可能任务,杀死个又个对手。
今天,即将亲手杀死最后个仇敌。
大压迫感。
——
陆云挽在这个时候切断视频通讯。
只剩下沙哑声音告诉裴照安他存在。
“无论是离开那颗人类星球,去磐均星第军校,还是进入军部成为摄政王、选择进行精神力辅助治愈实验,甚至于签订那个协定,这切无论输赢,全部都是决定。”陆云挽声音轻飘飘,满是不屑。
“裴照安你从来都没有得选。”
陆云挽语气里满是怜悯。
他慢慢地闭上眼睛,懒得再看前方那架机甲眼。
片刻后,如诅咒般缓慢地说:“是有些狼狈,但……裴照安是执棋那个人,甚至于直到落子,你都不知道要干什。”
“而你,是棋子本身。”
还有什事情比这更值得兴奋吗?
裴照安不懂陆云挽为什会笑,沙哑声音像是把又把小钩子,扰得他心神不宁。
终于就在裴照安耐心即将被陆云挽消耗干净时候,对方再次开口。
陆云挽说:“反倒是你,裴照安你真没有意识到吗?”
他压低声音如同分享秘密般给对方说:“和不样,你所做切,在你出生那刻就已经注定。”
他所说几个字眼都曾是痛苦无比回忆。
但此时他话里却全是快意。
幻痛还没有消失,明明身体上没有任何外伤,但陆云挽仍感觉有无数刀子在他胳膊和腿上来回地划。
——陆云挽确定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好好活下去,但是他大脑却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自己奔向死亡。
往常他恨这样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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