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蹲下来:“不苦。”
那时他不想让五十岚凛知道这些事,由他个人承担就已经足够。
五十岚凛张张嘴巴,好像想说什,又犹豫地看他眼,最终还是没开口。
夏油杰以为这样就结束,五十岚凛从来不是个好奇心多余小孩。
可是后来天,当他习惯性地咽下咒灵核之后,五十岚凛突然向他伸
乙骨忧太没说话确实是因为惊讶。
但乙骨忧太并不是因为夏油杰说五十岚凛和他私下联系而感到诧异——说实话,他觉得,如果是五十岚凛,这也没什不可能。
只是……
乙骨忧太定定神。
刚刚夏油杰语气,竟然像是个小孩子在和别人炫耀自己拿到新棒棒糖。
“他不是叛逃吗?”
夏油杰说。
乙骨忧太陷入沉默。
直尊敬前辈突然离开咒术高专,接着就被咒术界那群老橘子们冠上“叛逃”罪名。乙骨忧太刚回来听到这个消息时候,人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
“但五十岚学长并没有成为诅咒师,”乙骨忧太说,“他也不会成为诅咒师。”
“夏油杰?”
那是夏油杰和五十岚凛初见。
“夏油杰。”
同样是喊他名字,却并不是夏油杰回忆中那道声音。夏油杰抬起眼,压下心底不知道从哪里来失落,嘴角麻木地提起,熟练地绽放出个笑容。
他迎上乙骨忧太眼神:“怎?”
「记录:2017年12月24日,诅咒师夏油于东京发动百鬼夜行。」-
那是夏天。
空气是灼热,吸上口就会烫进肺腑。日光钻进树枝叶间,在地上留下斑驳光圈。蝉鸣声实在聒噪,让靠在树上夏油杰忍不住睁开眼。
他抿下唇,口腔里还残留着刚刚吞食咒灵味道。
是苦。
毋庸置疑,棒棒糖味道是甜。
但是夏油杰好像再也不会品尝到这种味道。
他人生很早很早开始,就是苦。
“咒灵味道是苦吗?”
五十岚凛亲眼看着夏油杰面不改色地吞下个黑漆漆小球,忽然问道。
夏油杰想笑,也确实笑出来。
可是他笑声听起来却很单薄。
“他是不会,没办法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无论怎努力,都没有办法把他拉到这边来。”
夏油杰像是在感叹:“尝试过很多次——不要那样看着,这十年来,们确实有私下来往,而且还很频繁。”
夏油杰笑吟吟地说:“怎?很惊讶吗?”
乙骨忧太怔怔。
他声音不自觉地哑下来:“……记得,他们说你走之前和五十岚学长关系很好。”
“五十岚学长知道你这样做吗?”
夏油杰想,凛人缘还真是好。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句话夹杂多少别情绪在里头,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吞下个咒灵核,苦和酸被他咽下,混淆到血液之中,最后抵达心脏所在之地。
夏油杰想。
然后他目光下移,看见个还没到他胸口高小男孩,愣下。
小男孩背着小黄鸭书包,棒球帽压住乱糟糟头发。天气太热,他发梢被汗水浸湿。
天是水洗蓝,叶是浓郁绿,他眼眸是平静黑。
那道稚嫩童声划破夏日苦闷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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