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乒乒乓乓番动静吵醒附近座位正补瞌睡同学。
抬头被他们破天荒亲密姿势雷得愣整整两秒,才后知后觉赶紧凑上来扶人。
温别宴给磕得脑袋发蒙。
从余惟身上起来时不小心个用力撑在他肚子上,余惟呲牙咧嘴翻个白眼,差点没喷出口老血:“……压脸还不够,你他妈是想谋杀吧?
拿不准他又会突然伸腿搁哪儿故意作弄他,结果就导致进退两难下失平衡,身体歪,踉踉跄跄头往旁侧栽过去。
余惟纯粹就是想吓吓他,没准备有下个动作来着。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对方吓个激灵。
桌角坚硬,真撞上可不得。
脑子还没下达指令,身体已经下意识张开手臂挡住桌角,顺手用力勾过温别宴腰身,放任他往自己这个人肉垫背上扑个满怀。
温别宴清瘦归清瘦,怎说也是个米八大男生,这直愣愣扑过来,冲击力也是不可小觑。
余光扫见有人过来,正想让道,又在下秒看清来人是谁后稳住,没半点要让开意思。
温别宴知道他是故意。
沉着眸光没给好脸色:“让开。”
余惟手搭在桌面上,指间笔在手指灵活动作下被转出朵花,头也不抬:“学神就这金贵嘛?又没跷着腿,放这低,您就不能高抬贵脚跨过去?”
说着,脚尖还悠闲地晃晃,挑衅意味十足。
随着早自习结束铃声响起,温别宴今天任务也结束。
他算是个替补,记录名册不归他保管,转交给女生之后便回教室。
进去时候,守自习语文老师老陈头正好晃着泡满红枣枸杞保温杯从教室离开。
数学课代表李云峰落后几步跟在老陈头身后,下节课是数学,估计是要去办公室帮忙抱作业本。
早读结束,整个教室就改方才虚假哄闹,个个就像挨牙签气球泄光气,没精打采往桌上趴,趁着上课铃没响,能睡多久是多久。
余惟高估自己力气,人是顺利接住,他也被撞得重心不稳,嗷地声狗嚎,仰头屁股栽倒在地,咚——
真是结结实实给温别宴当把人肉地垫。
额头撞上额头发出声闻者胆寒闷响,两个人齐齐倒抽口凉气。
“”
“”
这人啊,平时背古诗文章能要他半条老命,嘲讽起人来倒是套接套。
温别宴不想跟他多扯。
冷冷瞥他眼,抬脚就要跨过。
谁知脚掌还没落地,方才还拦在跟前不肯让腿忽然惊乍猛地抽回去。
鉴于此人黑历史多不胜数,温别宴条件反射以为他又想搞什小动作。
高中生活常态,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牛晚,试卷作业堆得能翻过天,每天只能靠着下课那会儿功夫眯下。
在满教室放眼望去全是黑黢黢后脑勺时,精神奕奕睁着双炯炯有神大眼睛余惟就显得过于鹤立鸡群。
不巧,他俩关系不好,还被分个前后桌。
温别宴走过去时,他正盯着黑板上板书两首古诗发呆,副苦大仇深模样,模样瞧着比思考“中午吃什,晚上吃什,明天中午又吃什”还要痛苦。
桌子底下太窄困着不舒服,余惟图方便就把条腿伸出来横在过道,正好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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