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男朋友笑话怎能算笑话,不过是表达心动种方式罢。
“那个,什时候塞手里?”
温别宴知道他说什,意识到他可能已经看过,脸上难得出现点不好意思表情,万幸没有被发现。
“在救护
“还有”
喉间哽咽实在没能忍住,声音里带上浅浅鼻音,看得出已经在极力忍耐。
“宴宴,对不起,没有照顾好你。”
对不起,明明你就坐在旁边,明明从自习课到体育课有,有那长时间,他却完全没有发现。
才让人在阅览室白等他那久,现在又因为疏忽让人严重过敏到进急诊,他真太垃圾,就这样还当别人男朋友?
或许在今天之前有人跟他说“只是过敏而已”,他还能毫不怀疑地相信是真没什。
可是在看过温小花晕倒在他怀里,脖子和手臂布满红痕,呼吸微弱神志不清模样之后,经历过那种对方脆弱到随时可能消失恐惧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只是过敏而已”,还需要进急诊吗?
他在搜索框输入“严重过敏”两个字,跳出来字眼全是“休克”“窒息”“死亡”,险些连手机都拿不稳,双手直到现在还在止不住发抖。
他想不出如果温小花真
去,余惟拎着两瓶矿泉水走进来,把水放在床头柜子上,拉个凳子在床边坐下。
“哥。”开口才发现嗓子都有些哑。
“是不是喉咙干?”余惟拧开没喝过那瓶递到他手里:“来润润嗓子。”
温别宴仰头细细咽几口,余光里余惟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神色有些恹恹,眼角眉梢都丧气地耷拉着。
喝完,余惟把瓶子接过去放好,又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当儿子都嫌累赘。
“哥”
温别宴看着余惟憋红眼睛,掌心往下,指腹轻轻在他通红眼角蹭蹭:“Alpha还会哭吗,不怕笑话你啊?”
余惟干脆将脸埋进他掌心,遮住布满红血丝眼睛:“男朋友笑话哪能算笑话。”
温别宴眼神柔,任他拉着自己不肯放。
不行,想都不能想,想就难受得呼吸都刮得嗓子眼发疼,心脏位置跟被人掏空块打洞,冷风夹着冰碴呼啦啦往里面灌。
“医生说你症状持续有段时间,如果送来得再晚些,会更严重。”余惟看着他,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不舒服就要立刻告诉,不能忍着,知不知道?”
“嗯。”温别宴乖乖点头认错:“下次不会。”
余惟:“医生还说,你是指定型花粉过敏,回去要问清楚嘉宝他捏是什花,你以后见到都要离得远远,点都不能靠近,知不知道?”
“好。”
温别宴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只是感觉有点累。”浑身都充斥着疲惫感,困意也有,但是睡不着。
“大早又是晕倒又是进急诊,怎会不累。”
余惟声音闷闷,垂着脑袋坐在他手边,像个没精神得大狗狗,要是有只尾巴,估计也摇不动。
温别宴看见他头上翘起缕头发,抬手帮他压压,顺便手痒地又揉两把,温和语气在微哑嗓音下更软几分:“没事,只是过敏而已。”
这话点也安慰不到余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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