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温别宴在不知发散到哪里思绪被猛地拉回同时,听身边沉默许久人开口叫他名字。
“宴宴”
心跳和呼吸起慢拍。
直行动飞快笔倒在试卷上,余惟声音像是老掉磁带,像是用光所有力气,沙哑,吐词艰难:“如果你”
“王老师说下午要评讲上周五周考那张试卷和刚改完练习册
杜思思冲他挤挤眼睛又转回去。
温别宴将棒棒糖同巧克力起放进抽屉,余光里看余惟声不吭从桌上堆试卷里随意挑张就开始埋头苦做。
收手动作停顿半晌,放回桌面开始做试卷。
平时自习课恨不得能将整个脑袋都拱到他这边跟他黏在起人出奇地安分,只手肘也没有越界,更别提腾出只手过来牵他闹他
温别宴有些不习惯。
“低血糖?学神你也低血糖吗?”
“是不是忘吃早餐啊?这里还有两个小笼包!”
“这里有糖!曼妥思!”
“行你们,没看人家男朋友也在,会让学神饿着吃不着糖吗?”
“哈哈有道理,诶余哥,今天考试怎样啊?”
意识伸手去扶他,有些泛凉指尖才刚碰到手背,就被对方下意识躲开。
“”
空气里还留着另个人温度,落空五指后知后觉同心脏起慢慢收紧,再被僵硬地收回放在身侧。
从医务室到教室需要绕过小半个篮球场,个林荫道,两个楼层过道,三层楼梯,条长廊接近十分钟路程,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句话。
走进教室瞬间,吵闹声音将他们之间犹如薄冰凝固包裹在周身躯壳破开,勃勃生气涌入。
就像是在考场上不小心睡着,迷迷糊糊不知时间,直到被个梦惊醒,才发现距离考试结束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他试卷却还空白着大半。
心就踩空似往下坠啊坠,既触不到底,又束手无策。
看着试卷上密密麻麻文字,每个字他都认识,可就是连不起来看不进去,句话来来复复看好几遍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什。
脑袋变成台坏掉电视机,不管调到哪个频道,都是片黑白跳动发麻纷繁画面。
时间被拉得老长,走步退三步,分秒都变得缓慢。
“还用说,有天赋和心肝宝贝爱加持,咱们余哥肯定是在考场所向披靡!”
自习课还有十多分钟才下课,这群聒噪精闹起来就没分寸,方暧出面扯着嗓子吼两声才让所有人勉强静下来,由大吵大闹改为窃窃私语。
温别宴和余惟先后回到位置坐下,杜思思扭头在他桌上放两根棒棒糖,小声道:“学神,这是和嘉宝最后存粮,你收着,以后肯定能用到。”
“谢谢。”
“哎呀不客气,在你这问多少问题啦,根糖都不够交学费呢。”
温别宴再次握紧手里巧克力,无声吐出口浊气。
“学神!”
魏嘉远远看他们俩,第个冲过来:“听别班说你早上晕倒,怎啊,有没有什大碍?”
有他打头阵,别同学也相继注意到这边,七嘴八舌问他有没有事,你言语谁说话也听不清,弄得比刚刚还要热闹。
“没事。”温别宴说:“只是低血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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