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啊。”温别宴小声说:“确实是挺傻。”
傻得总是干些傻里傻气事,平时看着那机灵,犯起傻来却只会让人心疼。
成翰皱皱鼻子还想说什,温别宴却不打算跟他多废话,低头收拾好东西,将试卷和手机起放进包里,拎上书包转身大步往外。
没关系,既然制造台阶人可能已经自闭得把自己封印起来,那第阶就让他自己来铺。
自己男朋
五指慢慢用力收紧,有什东西在胸口位置横冲直撞,撞得他鼻梁涨疼,冲得眼眶发酸。
是啊,谈恋爱本来就是两个人事,他怎那坏,完全忘还要考虑余惟感受。
他光顾着自己应该要有个台阶,却没考虑到余惟不是刀枪不入无座不能,他也会害怕。
余惟没有失忆,所以他有恃无恐,因为他可以笃定余惟会直直喜欢他,但是余惟不样啊,他根本不知道他恢复记忆之后是会继续喜欢他,还是变得跟从前样反感他厌恶他。
这样关系原本就不对等,倾注感情越多就越害怕失去,余惟就像是个蒙着眼睛走在钢索上人,他不知道钢索下面到底是平地还是万丈深渊。
许个愿都只求六十分就能满足,别人小时候都知道许愿求个男朋友,他就知道求个回家能吃上红烧肉。
很难想象能有这样个人,既有大大咧咧又能心思细腻,看着性子跳脱不着边际,却有套独属于自己人生准则,三观比五官还要端正。
他自己开心,就想逗得别人起开心,即便是第次谈恋爱,也能靠着所谓天赋把他照顾得特别好,尽心尽力丝不苟,恨不得能将自己所能拥有最好东西都给他
温别宴就是被余惟照顾太好,以至于险些忘记他也不是无所不能,也有害怕东西。
他怕迟到被老王罚站走廊个月,怕鬼屋里面那些光怪陆离妖魔鬼怪,怕老和尚去没有给他们上香,怕奶奶个人生病没人照顾,怕鸟会偷吃掉新生柿子,怕老家新邻居家里凶巴巴大白鹅
如同他觉得切来得太突然样,余惟也同样没办法接受这突如其来审判,他可以选择用冷漠将自己保护起来,余惟当然也可以选择逃避不面对。
他们原本就处在不平等两个位置,他又凭什还要为那点自尊固执地要求更难过方来迁就他?
成翰拖着空荡荡垃圾兜懒懒散散回来,见温别宴还留在教室没有回家,好奇想问他怎还不回去,视线落在他手上,意外发现这手机格外眼熟:“诶,这不是余哥手机吗?怎他没带回去?”
“他忘。”温别宴回答他。
“不是,这也能忘?”成翰不可置信:“难怪都没看他上游戏,没有手机那他这几天在家干嘛?纯刷题还是纯睡觉?傻不傻啊?”
以及,最怕他清醒后不再喜欢他。
短暂困惑之后,温别宴几乎没费多少心思,便轻松猜出余惟是什时候偷拍照片。
如果没记错,是寒假那会儿余叔叔出差,他瞒着妈妈过去陪他那次吧。
他记得起余惟在易感期也傻兮兮硬撑着不要咬他,粘人到看到电影都要把人抱在怀里。
自然也记得起那天晚上电影结束他迷迷糊糊醒过来时,余惟患得患失地将他用力抱在怀里求他不要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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