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舟笃定,钟凌绝不可能在这里,在这种境遇之下,唤他“挽风”。
“钟凌”愠怒道:“你在说什胡话,还不快走?”然而话音未落,却被他反手死死捏住喉咙。
下刻,颜怀舟已经粗,bao地将他把提起,又狠狠砸在亭阁中石几上。
他眸中跃动着嗜血寒光,唇边却勾起抹上挑弧度,矮下身子,在细微喀嚓碎裂声中,冷声问道:“——阿凌呢?”
那“钟凌”被他掐着脖子,知道已经被他看穿,也不再装模作样。但他不仅毫无畏惧,还扭曲地笑起来,从喉咙里挤出句嘲弄:“啊,这快就被你发现呢。”
“这说来,你见到那个‘’,便应当是这里阵眼。走吧,们去先将它毁掉,再看看还会再发生何事。”
钟凌拿起横在膝上听澜站起身子,见颜怀舟动不动,又出言催促道:“挽风,你在听说话吗?”
“在听。……”
颜怀舟心不在焉答半,霍然抬起头来!
“——你刚刚,叫什?”
意思,脚下便出现条裂缝。时不察,踩空坠下来,便看到你。”
初见狂喜层层褪去,颜怀舟只觉得有股怪异之感涌上心头,他默片刻,沉吟道:“那你阵眼,都是什?”
钟凌看他眼,嗔道:“还能有什,当然是你与师尊两个。”
——那你,便将幻阵中与师尊都杀?
然而这话他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只得略过那树下吻,将这几天发生事情挑重要讲与钟凌知道。
颜怀舟森寒道:“阿凌在哪里?”
“钟凌”朝他抿着嘴:“魔尊大人既然要问问题,不先松开手?”
他是算准颜怀舟即使起有杀心,也不敢拿钟凌安危作为赌注。颜怀舟亦心知肚明,无论他到底是谁,既然来到此处见他,定还留有后手。两人对视半晌,他终于先勉强松开手。
“钟凌”不慌不忙地
钟凌愣:“还能叫你什?”
颜怀舟眼神寸寸化为寒冰,连同那颗血痣也流转着殷红冷光,向他连连逼近几步,斩钉截铁道:“你不是钟凌。”
他终于明白萦绕在心头这种怪异之感来自何处。方才在欣喜之下,他来不及细细思量,可冷静下来却发现,眼前这个钟凌看似毫无破绽,但忽略个极为重要细节。
他们两人相交多年,钟凌虽与他亲密无间不假,但平日里和他讲话,要便是正经八百,要便是义正严辞,对他称呼也向来都是连名带姓三个字“颜怀舟”。
钟凌只有在极少数——不得不软下语气哄他开心时候,才偶尔肯叫声他表字。
他注意到,当他讲到少年模样钟凌未曾消散,反而重伤吐血时候,眼前钟凌满脸然之色,并未表现出任何诧异。
颜怀舟最后还是问他:“……你毁去阵眼时候,也是这样?”
钟凌点点头:“大致相同。挽风,你不要多心,幻阵投射人心,这里切都只是你想象出来,做不得数。”
他依然那冷静自若,条理清晰,颜怀舟手握成拳,却触到自己指尖冰凉。
也是,这些天里留恋、不舍、心痛,全都做不得数。是他自己无法勘破虚妄,难道还要去怪钟凌果决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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