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洋洋地转转脖子:“报酬走时候便会留下,消息什时候可以给?”
这次佛像回答得很快:“三天之后。”
颜怀舟看钟凌眼,而后摇摇头:“三天太久,等不得。这消息明早就要。”
佛像道:“如果你明早就要,价格还得再翻上三倍。”
颜怀舟不以为意:“成交。”
“你要问哪件事情?”
那尊狰狞佛像原来是中空!隐藏在佛像当中不知究竟是何人物,但钟凌端看他如此藏头露尾,也绝不像是什好兆头。
就在他拔剑出鞘当口,颜怀舟拍拍他手背,递个眼神示意他安心,然后毫不惊讶地对佛像说道:“要问个妖修下落。大妖最好,实在没有话,小妖也可以。”
佛像又问:“你找妖修是打算做什?”
颜怀舟面无表情:“无可奉告。”
他话,仿佛大大松口气:“那您随来吧。”
他引着颜怀舟与钟凌往后殿走去,站在个侧殿拐角处不动弹:“您自己进去吧,小人就不送您。”
颜怀舟嗤道:“回回都装神弄鬼,也不嫌累得慌。”
他大踏步进侧殿,边走边粗鲁地踢开脚下蒲团,钟凌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他:“这里人为何看上去都有些怕你?”
颜怀舟面不改色,冲他微微笑:“这般纯良无害,哪里会有人怕?你定是看错。”
钟凌这下连冷气都抽不动。
谈妥这件事情,两人同出偏殿,那个丑陋男子还站在原地等着他们。颜怀舟顺手从袖中摸出个乾坤袋来抛给他:“这是今日买消息酬劳,你收好。”
那男子连忙双手接过,并未打开看上眼便径自将乾坤袋收起来。颜怀舟冲他挑挑眉毛:“怎,不查验番吗?”
“您看您这话说得,既然是您亲自给,自然不需要再验。”
男子路将两人送到古庙门口,又看看颜怀舟,突然贴近几步压低声音问他:“此前与您说过那个任务,眼下酬金又翻十倍,您真不考虑接下
佛像顿下:“那…你出什价格?”
颜怀舟道:“你要什价格,但说无妨。”
那佛像中人沉默须臾,向他开出个天价。
钟凌倒抽口冷气,他实在没想到来这黑市中买个消息居然会那贵,不由得悄悄伸出手去拉拉颜怀舟衣角:“这个价格太高,们还是再想想别办法。”
颜怀舟却连眼皮都没眨下:“可以。”
见他不想多说,钟凌也不欲与他争辩,便抬起头仔细地打量着室内景象。
这里破破烂烂,四处点燃着白色香烛。也许是烛泪堆积太多缘故,那些香烛火光竟是灰蒙蒙,勉强才能将周围东西映出个轮廓。
但钟凌目力极好,眼便看清侧殿中央供奉着尊巨大佛像。只是这佛像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又被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样。
尤其是佛像那双眼睛,总给他种被人暗中窥视感觉,钟凌心下戒备,无声无息地将手放在腰侧剑柄上。
颜怀舟从满是灰尘香案上拿起只木鱼,咚咚咚连敲九下。他不解其意,正想开口询问,突然听到佛像顶端发出道喑哑低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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