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匆匆赶到石窟之前,第眼望见,就是入口处那道坚不可摧结界。也不知钟凌耗费多少灵力,才能将结界设得如此牢固。
颜怀舟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不打算让他回去?
他叩起指节,在结界上重重敲敲:“钟凌!将结界打开,回来!”
里面没有丝毫动静,他只好又换上另种口气:“阿凌,你还在生气?”
结界被他敲得震天巨响,钟凌依然没有半点要过来看看意思,颜怀舟锲而不舍道:“是不该与你赌气。你先放进去,让你用覆云手砸着玩儿,好不好?”
颜怀舟在心中劝慰自己,是,钟凌向脸皮薄得紧,也许是怕他追来后自己又不肯回去,未免有些下不来台,不好意思罢。
他想想自己方才对钟凌冷言冷语,还有临别时那句毫不留情嘲弄,不由自主地心虚起来。
可这件事情明明是钟凌有错在先。他已经答应过绝不会让他为难,为什就不能多给他点信任呢。
不给也就罢,只要他稍微解释那几句,两人也不至于闹成如此不好收场模样。
那钟凌为什不肯对他解释呢?
颜怀舟怒不可遏地走出老远,钟凌也没有再追上来拦住他。
他越想越觉得气闷不已,只认定自己满腔真情都是错付,边走边愤愤踢着地上土石。
不追就不追吧,他不稀罕。
颜怀舟在心中冷笑:难道钟凌真以为,除围着他打转,就没有别事情可以做吗?简直是笑话!
然而也确无处可去。他又往前走段路,便开始频频回头张望。
“阿凌,你若是再不理,可要硬闯!”
钟凌仿佛打定主意不愿开口,颜怀舟未免焦急难耐,片刻也等不得。
无奈结界实在坚韧得离谱,饶是他熟悉钟凌心法路数,仍旧花极大力气才将它勉强破开丝缝隙,奋力地挤进去。
钟凌并不在原处。颜怀舟四下找不见人,生怕他是出什事,顿时连肠子都
颜怀舟苦思冥想,也猜不透其中关窍。但钟凌每每理亏时候都会软下脸来,不可能与他继续争论,没道理偏偏这次要那凶。也许这中间真还有什隐情,是自己哪里误会他,所以他才这般生气?
隐踪石未必就是钟凌留作防备他所用,没有提前知会声自有他道理。那天他在烛火下替自己编缚带时候,眼神温温情脉脉,他在窗外看许久,绝不会看错。实在不该——拿这件事来讥讽他。
如此想来,他大发雷霆也是应当。
颜怀舟愈发肯定自己推测十分有道理,既然钟凌不来,他便勉为其难先回去看看吧。
他从地上弹起身,溜烟按照原路折返,步子竟是比先前负气离开之时还要再快上许多。
搞什,还不来!再不来可真就要走远!
烈日灼空,他盯着那空无人来路,忽然感到阵泄气,兀自在附近寻棵古树,坐在树下发起呆来。
冷静许久,颜怀舟忍不住喃喃道:“刚刚说那些话…是不是过些?”
天可怜见,他开始真没有打算与钟凌吵架。以往就算钟凌态度再怎不好,他也次次都能忍得,不知道怎今日便昏头,与他较真起来。
钟凌为什…还没有来找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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