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云极,期待他古井无波面容出现裂缝:“现在大人表现,真是让不得不怀疑,你所谓用情至深,究竟是真,还是装出来。”
可是激将法今日完全失去效用,任凭他说什,云极都没有半分回应。到最后,鳞泽自己也觉得无甚乐趣,终于不耐烦地挥挥手。
“随你去吧。只是提醒你,你若是放那个小修士在妖界当中乱走,让他不小心弄丢性命,可不要来找麻烦。”
云极这才抬起眸子,冷冰冰地看他眼:“只要主上不去碰他,他
他发出不屑地嘶嘶冷笑:“竟不知,妖界什时候有让人族踏足道理。云极,你难道是疯不成?”
云极与他维持着表面上客气,这才勉强说句通秉,却不是当真来与鳞泽商议。
见鳞泽想要拒绝,他态度十分强硬,寸步不让道:“他现在已经被仙门与魔道人盯上。属下若不将带他回来看着,那才是大麻烦。”
不提颜怀舟与钟凌也罢,提鳞泽更为光火:“还没找你与赤尾算账,你倒还好意思跟谈及此事?不是说绝不会有任何纰漏,为什他们两人现在还是好端端地呆在起,并无丝毫决裂迹象?”
然而不管他怎逼问,云极翻来覆去只有四个字:“属下不知。”
地立在远处,看着他,却不敢走上前去触碰。因为他知道,只要轻轻碰,这个少年便会顷刻化作流光散去,而下次,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做出这相似影子。
昔日那个惊艳万古手可摘星人,立于绰绰繁花之中,可他骄狂与纵情,那双爱笑眼睛,如今都被长长久久地留在不可追溯过往。
云极只能隔着无法跨越洪流,远远地在彼岸与他相望。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他才收回目光,轻轻挥挥衣袍,将幻梦重新藏入自己袖中。
幻梦散去,四壁空空。云极对着冷清破败房屋愣愣神,自嘲地低笑出声来。他永远都流不出半滴眼泪,他本就不该…拥有生灵才能拥有感情。
鳞泽不免阵气结,可云极要是铁心与他作对,纵使他不肯答应也是无用。
其实对于云极带谁回来,鳞泽并没有太大兴趣。个道行微末小修士而已,翻不出什风浪,况且把花道戍放在眼皮底下,总比云极天到晚心神不宁往外跑要强上许多。
他还等着云极尽快恢复幻术之能,才好继续为他卖命,但又不甘心就这轻易松口,总得要刺他刺:“怎,大人现在对你小道侣这般不放心,就连天都离不得?”
云极不语。
鳞泽又嘲讽道:“你把花道戍带来妖界,他自然要与你同住在起。你口口声声说那间破院子是第代妖主居住过旧址,这会儿怎又肯让他进去?”
要收起来东西全部被存放好以后,他径自去妖主府邸。
鳞泽依然如既往懒洋洋地倚靠在他宝座上,见云极突然到访,饶有兴趣坐直身子。
“真是稀客。大人平日不是向躲都来不及,今日怎会有空来找?”
云极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来跟主上通秉声,属下要把花道戍带回妖界。”
鳞泽竖瞳倏然暗:“你说什?你要将那个小修士带回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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