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舟想也不想,拔刀出鞘朝它劈去,怪鸟身躯转瞬被他击碎,落在地上化作坚冰,发出清脆叮当之声。
颜怀舟狐疑道:“这容易就死?”
钟凌凝望天际:“恐怕不止这简单。”
颜怀舟抬起头来,只见怪鸟竟接二连三,成群结队
颜怀舟道:“九魔尊之前多次对提起,妖界入口处阵法千变万化,但通往千山雪域这条路,除绝境,还暗藏着莫大机缘。云极怎肯将们引到这里?”
他自是不知,云极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也没告诉钟凌九魔尊还曾对他言道,倘若有幸来此,定要放他出来助自己臂之力。
两人同绕过那巨大界碑,踏入圣洁片冰雪界。
千山雪域中万里冰封,飞白如鸿,分明看不见太阳,却有不知从何处散发出来亮光映在霜雪之上,直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冷风凛冽,如刀刃般刮刺在肌肤之上,不多时,钟凌鼻尖便冻得微红,颜怀舟牵住他手走在前方位置,体贴地替他抵御大部分寒芒侵袭。
他推开,忍又忍,才告饶似小声央求:“别胡闹,也不看看这是在什地方。”
颜怀舟果然被他这般赫然情态哄得心满意足,依言放手之前还犹自恋恋不舍地在他唇上啄口:“早晚要将你锁在房里,与胡闹个够。”
如此磨蹭半晌,钟凌总算得以脱身。他整理好自己被揉皱衣襟,定定神,望向不远处那屹立着块巨大界碑。
界碑上面用早已凝固妖血提着四个大字,虽然字迹有些残缺不全,但依稀可以辨认出,写得正是“霜寒永固”。
钟凌围着界碑绕圈,在它背后停下来:“这里还有更为详细内容记载。”
两人冒着大雪前行许久,都没有见到这片天地中有任何生灵出现,也没有个地方可以停下歇息。
钟凌想想,对颜怀舟说道:“听闻那雪妖女原本是人妖结合而生,以修道者心甘情愿献祭爱恨嗔痴而活,也不知这传言有几分可信。”
颜怀舟若有所道:“传言由来已久,理应不是空穴来风。早年有段时间迷上奇闻异事,曾看过不少闲书杂记,说她并非嗜杀成性,却因身份特殊不容于。后来她被自己爱人背叛,命悬线之际,是位妖主将她救下,还留她在千山雪域中栖身。因而无论甘愿与否,她都不得不供妖族驱策。”
钟凌半晌无言,低叹声:“这算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两人正说着话,天空中突然迎面俯冲下只似鹰非鹰怪鸟,那怪鸟朝着他们尖啸而来,动作迅捷如风,眨眼便到近前。
颜怀舟跟随他走上前去,将那些纂刻念出声。
“雪域藏冰莲,妖血覆明珠。莫道离恨苦,从此归虚无。”
他有些惊讶地望钟凌眼:“阿凌,们到妖界千山雪域。”
千山雪域这个名字钟凌并不陌生,传闻中妖族有圣地,住着位雪妖女,若是在雪域中得到妖女冰莲,便可向她提出个愿望,同样,也需满足她说出个要求。倘若不能付出同等代价,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供她驱策。
钟凌难以置信道:“还以为这是古籍中收录无稽之谈,没想到妖族中还真有这样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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