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瑶台镜。”
“镜灵没有自己
面孔，所折射出来……就是最深爱人模样。”
花道戍惊愕地张大
嘴巴，天边流霞将他面庞映得红透。
在云极目光中，他欲盖弥彰地转过头去，吞吞吐吐道：“什
你深爱人，听不懂。们不是最好朋友吗？”
云极下定决心，缓缓靠近他。像是告诉他，也像是在告诉自己。
“对呀，永远。”
花道戍无比期待地托起脸来：“说到这里，朋友之间总应该开诚布公才是，可们认识那多年，还不知道你究竟长什样子呢。云极，你今天就给看看，好不好？”
不知是出于什考量，云极这次没有拒绝。他在花道戍面前，摘下终年覆在面上兜帽。
花道戍第
次看清他面孔，如同他预料般惊讶地跳起来，失声道：“你、你为什，为什……”
“为什会和你长得样，是？”
倒霉蛋倒真是从不撒谎。以前听他说云极从小就在疯狂地追求他，只当他是胡言乱语，而今看起来也算确有其事。”
钟凌回头看眼远处兀自蜷缩成团花道戍，打从心底替他叹口气。
自始至终，花道戍都天真以为云极对他见钟情，所以才愿意耗费许多时间等他慢慢长大。却从来不曾想过故事之所以会有开始，全然是因为云极透过他脸，望见另个人罢。
云极直待花道戍很好，三五不时就来陪着他起玩闹，将为数不多耐性与温柔全数交付在他身上。可随着岁月推移，花道戍心中疑问也越来越多。
“云极，经常看见你从北荒方向出来，你是妖族里人，对不对？”
“可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就是因为，不想只跟你做朋友啊。”
……
在云极唇覆在花道戍额上之前，四周空间陡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颜怀舟在震颤中揽住钟凌腰，听见他在厉声朝花道戍喝道：“小花，快过来！”
眼前画面四散崩碎，有人强行打破这处时空，将敢于探知这场旧梦不速之客狠狠清扫出局，重新甩落回逼仄狭小地下室里。
钟凌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花道戍还在这里，如果不是怕毁去有关苏妙妙回忆，
云极碧绿色瞳孔微微闪着亮光：“你如果真想要知道秘密，今天就讲给你听。”
花道戍果然吞口口水，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哎呀，你快说呀！”
“你知不知道，妖族中有面镜子，名字叫做瑶台镜？”
花道戍连连点头：“当然知道啦，妖族圣器嘛。但瑶台镜不是早就被毁去吗？你提起它做什？”
云极话说得很慢。
在某个黄昏，天边夕阳与流霞最美时候，已经长大花道戍终于将这个困扰他多时问题问出口。
云极点也不惊讶，好似早就知道会有这天。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果是妖族里人，那你今后还肯再理？”
他向来惜字如金，这样回避落在花道戍眼中就算作坦诚。少年扑哧声乐，拍着他肩膀嚷道：“那当然啦！不管你是什身份，咱们都永远是最好朋友。”
云极被这句话触动到，片刻后低低笑声。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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