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反正最多就是丢官罢职——大王登基十多年,除谋逆之类不赦之罪,还从来没有重责过文官呢。”阮蓉混不在意道:“能帮爹洗刷冤屈自然最好,真要丢官,正好可以让他回家修养几年。”
原来如此。
孙绍宗这才放下心底戒备。
却说两人在台阶前谈笑几句,就见里面匆匆走来个干瘦中年捕头,脚门里脚门外时候,看到阮蓉身边还有二十几个护卫,他不觉便是愣。
“黎叔叔,在这儿呢!”
阮蓉顿时又欢喜露出两排银牙,兀自有些不好意思解释着:“不是故意想骗你,只是女孩家名字,总不好告诉个陌生人嘛。”
“这说,咱们现在已经是朋友?”
“那当然!”
阮蓉英气十足拍胸脯:“以后你在青麟府遇到什麻烦,尽管报……报爹名头!”
孙绍宗哑然失笑同时,却也发现阮蓉这拍之下,那衣服里面鼓囊囊乱晃,竟颇有几分规模,形状也是……
吁~
随着长串吆喝声,二十二骑陆续停在刑部大堂门外——为给阮谷腾匹马代步,有名护卫被留在阮府,所以仍是二十二骑。
护卫们倒也罢,个个都是弓马娴熟禁军武卒,但那娇滴滴阮谷竟也能有这般骑术,便让孙绍宗颇为侧目。
他又不像这年头男人样,打骨子里就瞧不起女子,于是甩鞍下马之后,便顺势向阮谷挑拇指,诚心实意地赞道:“姑娘倒真是好骑术,开始还担心你会掉队呢,想不到却是巾帼不让须眉。”
听到‘巾帼不让须眉’几个字,阮谷乐小嘴儿都合不拢,却硬装出副无所谓傲娇模样,翘着鼻子道:“这算什!要不是近些年学你们大周规矩,们茜香国女子人人都骑得烈马、挽得硬弓!”
阮蓉却已经欢喜喊起来,小手橄榄枝似乱晃,要不是几个衙役挡在身前,估计已经按捺不住直接闯进去。
黎九命脸上露出丝苦笑,脚步也略有些迟疑,却终究还是走过来
该死~
这都什时候,竟然还有闲心偷窥小女孩?!
孙绍宗暗骂自己声荒唐,慌忙将视线从阮蓉胸前挪开,嘴里语双关地赞道:“蓉姑娘果然气概不凡,令尊身陷囹圄,竟还能如常人般谈笑风生。”
这话明着是称赞,暗地里却有些探究之意。
他作为名看惯生死刑警,能在重压之下保持镇定并不足奇,但阮蓉家中出这大事儿,还能副活蹦乱跳模样,就有些奇怪。
说着,她也利落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到台阶前,冲守门衙役嚷道:“劳烦通禀黎九命黎捕头声,就说是故人之……”
她本来只想说是‘故人之子’,但眼角余光扫到孙绍宗已经跟上来,便又临时改变主意,大方报名道:“就说是故人之女阮蓉求见。”
那衙役见这行人个顶个骑马挎刀,也猜出对方来头不小,因此便也没敢刁难,恭敬应声,就匆匆进去通报。
阮蓉转回头满眼期待等半晌,却始终不见孙绍宗开口询问,终于忍不住嘟嘴道:“喂!你就没什想问吗?”
孙绍宗微微笑:“阮蓉,这名字倒是比阮谷好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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