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祖虽然亦是贪花好色之人,但他向来只将女人视为玩物,从未放在心上,因此才有此说。
他似乎还觉得这主意不错,又随口推荐道:“那几个骚蹄子论颜色兴许不如这狐狸精,可在床上却都是好本事!春桃最擅倒浇蜡烛、金宝嘬手好口技、那彩蝶后庭……”
眼见这厮言不合,就把床上那点儿私密事全抖落出来,孙绍宗真是无语至极,暗道自己怎摊上这样位极品大哥?!
可无语归无语,总不能就这任由他这胡咧咧下去。
于是孙绍宗眉毛挑,冷冰冰插句:“大哥,你再这胡说八道,就带着蓉儿搬出去住,等你哪天
“好个二郎,年没见这力气倒真是见长!”
那汉子晃着肩膀赞声,随即又疾言厉色呵斥道:“闪开!让宰这狐狸精,也好断你糊涂念想!”
“大哥!”
孙绍宗嘴里声‘大哥’脱口而出,却原来这豹头环眼汉子不是旁人,正是他便宜胞兄孙绍祖——方才与婆子们闲聊时候,都说他在巡防营衙门值守,谁成想竟这快就赶回来!
“既然还知道是你大哥,就特娘赶紧闪开!”
孙绍宗在府门前这番‘任意胡为’,自然引来不少小厮、婆子,但别说多嘴,就连敢留下来看热闹都没半个。
盖因这孙绍祖治家之道,与荣国府那是大大不同,手段之严苛更甚于军中,莫说是般仆役丫鬟,便是他后院里那几个姨娘,若有不合心意之处,也是轻辄打骂,重则发卖到妓馆为娼。
因此这阖府上下都是小心谨慎,无人敢犯孙绍祖忌讳。
却说孙绍宗拉着阮蓉进孙府,按照记忆寻到东厢客房附近,又吩咐人去后院寻几个婆子丫鬟,帮着阮蓉布置房间。
正忙热火朝天,就听房门碰声被人撞开,个满脸络腮胡子壮汉闯进来,那铜铃似牛眼左右扫,二话不说,提起醋钵大小拳头找准阮蓉面门就是拳。
只见孙绍祖擎着拳头,,bao跳如雷嚷着:“文官是那好当?!你们这科转迁九个,眼见才年多功夫,就特娘有三个被人坑丢官罢职,其中个还因为贪墨赈灾粮判斩立决!”
说到这里,他稍稍放缓些语气:“听哥哥,把这狐狸精弄死事,那什鸟文职谁爱去谁去!不就是漂亮女人?你想要什模样哥哥给你重新淘换去!”
孙绍宗听得无语,忙分辨道:“大哥,这怎能样,……”
“有特娘什不样?!”
孙绍祖却压根不给他插嘴机会,瞪着牛眼眼道:“看你就是没见过女人,才被这狐狸精给迷住!要不这样,等杀这狐狸精,屋里那些骚蹄子们,你瞧着有那个还算顺眼,便领回去好好耍耍,全当是赔给你!”
这拳势若奔雷虎虎生风,少说也有几百斤力道,若当真被打个正着,阮蓉怕是当场便要香消玉殒!
好在孙绍宗就在旁边不远,见状忙也闪身拦在阮蓉前面,擎起拳头迎上去。
碰~
两只拳头撞在处,倒好似平地里起声闷雷!
孙绍宗只是身形晃,那豹头环眼汉子却是蹬蹬蹬倒退五六步,龇牙咧嘴揉着肩膀,显然吃不小闷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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