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揽完全局,孙绍宗鹰鹫也似目光,又在张大龙与张二虎两家门前来回扫几圈,这才抬脚进张二虎院子。
刚跨过门槛,便见有具男尸正仰面朝天躺在院子中央,怒目圆睁,脸难以置信——而院里几个负责守尸邻
她上前查看,发现张二虎竟没声息,时也顾不得想太多,便拼命追出去,想要捉住那行凶之人——谁知刚追到隔壁门口,便被兄嫂拦下来,硬说是她谋杀亲夫,还招呼四邻八家将她绑起来,说是要丢到池塘里浸猪笼!
孙绍宗听到这里,心中隐隐已经有些揣测,只是具体如何,还要看过现场才能确定。
恰好此时,有宛平县巡街衙役闻询赶到,听说府里通判老爷在此,忙不迭上前请安。
孙绍宗正愁控制不住这许多人,生怕不小心让贼人给跑,这几个衙役来倒正是时候。
因此他也不客气,直接下令让衙役们左右看住,赶羊似,又把这群人赶回案发现场——孙绍宗本想让阮蓉先步回府,可阮蓉却最爱看他断案,此时如何肯走?
虽说有些难以理解,她这种要名声不要命脑回路。
但事实真相总还是要弄清楚,于是孙绍宗便又道:“张李氏,要想证明你没有偷人,首先就要证明你没有谋杀亲夫!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行凶者另有他人,还不赶紧把当时情形细细道来?!”
说着,又吩咐那张大龙等人,先将她身上绳索解。
张大龙等人虽然不情不愿,但碍于孙绍宗‘神断’之名,倒也不敢不从,只得七手八脚将那李氏松绑。
那李氏重获自由,忙也学旁人般跪倒在孙绍宗脚下,仰起头,露出段细嫩修长雪颈,亢声道:“老爷明鉴,因不知哪里来风言风语,诬说小妇人不守妇道,那丈夫便也起疑心,这些时日经常拿撒气,百般解释,他却只是不信!今天傍晚时候……”
少不得也蒙层毛料大氅,又用丝巾遮半张面孔,堂而皇之跟在孙绍宗身旁。
却说到张二虎家门前,孙绍宗却并不急着进门,而是先拿眼丈量下小巷地形。
这小巷是个死胡同,约莫只住十来户殷实人家,张二虎家在靠近巷底位置,再往里只有两户人家,而且要想进出巷子,必须打从张大龙家门前路过。
进这小巷时候,孙绍宗也特意看,外面属于繁华地段,尤其靠巷子口还有个干果摊子——那干果摊女主人也在浸猪笼队伍当中,听她言说,当时并未看到有人冲出巷子。
这也是张大龙夫妇,坚决认定李氏就是凶手重要原因之。
这妇人虽满身是血遍体鳞伤,但细看之下,却不难发现是个身段窈窕、模样娇俏,尤其那眉眼间自带股撩人韵味,也难怪会被传出风言风语。
闲话少提。
就听这李氏言说,傍晚时候,她确实与张二虎起冲突,还被那张二虎脚踹在小腹上,疼满头冷汗,又不敢声张,只得缩在里屋啜泣。
隐约间,她就听到院里又传来争执声,似乎是张二虎又跟什人吵起来,正犹豫要不要不出去瞧上瞧,便听张二虎凄厉惨叫声!
李氏吓跳,忙出去看时,只见门板兀自摇摆不定,张二虎却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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