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四更时分,朦朦胧胧间就听院门被砸山响,隐约还传来阵阵呼喊声:“二爷、二爷!
说着,便将从黛玉哪里听来闲言碎语道来。
却原来这香菱本也是千金小姐出身,五岁时不幸被人贩子拐去,至十二、三岁时,又卖到薛家为奴——身世如此悲惨,偏她没有半点怨天尤人之意,整日里副热心肠,最爱与人为善。
阮蓉说到此处,不由唏嘘道:“她现在往好里说,算是那薛蟠姨娘,其实不过就是个开脸丫鬟位份,那呆霸王又是个混不吝,隔三岔五便要兴风作浪,香菱平日里也不知吃多少苦楚。”
正说着,便觉只大手探到自己小腹上,揉面团似乱摸。
阮蓉当即便红脸,忙把孙绍宗爪子拍开,啐道:“呸~!这青天白日,你莫要招惹!”
孙绍宗自锦香院回来之后,便先寻便宜大哥打听那仇云飞身份背景——在战略上可以蔑视对方,战术上却还是要讲究个知己知彼。
说起这白胖子背景,首先还要介绍下京城守军编制,守卫京城十余万禁军,大致分为四营卫:其中四营分别指是虎贲营、神机营、城防营、巡防营;卫则是指直辖于皇帝龙禁卫。
抛开龙禁卫不提,禁军四营中以虎贲营为尊,神机营次之,城防营与巡防营并列垫底——而那仇云飞老子原本是城防营统领,与神武将军冯唐身份相若。
去年冬天时候,因虎贲营主帅出缺,两家番龙争虎斗,终究是那仇将军笑到最后,升任虎贲营统领不说,还兼五城兵马司右殿帅职,成名副其实仇太尉。
也正因此,前两日冯紫英才不服不忿,寻衅,bao锤那仇云飞通,美其名曰‘替父报仇’。
“你想到哪去?”
孙绍宗却是‘脸无辜’道:“方才琢磨着,你大概是已经怀上,要不然怎看见人家没娘孩子,就副母爱泛滥样子。”
这‘母爱泛滥’四字听着虽新奇,但内中意思却是浅显易懂。
因此阮蓉听,立刻不依合身扑上,与孙绍宗闹成团,等两人‘打’到性起时,却哪还管什黑白昼夜?早在床上滚成两条肉虫,吱吱呀呀、翻来覆去,直弄到月上当空才算罢休!
因误晚饭时间,两人便懒得再穿衣起床,随便吃些点心,又唤婆子抬来浴桶简单洗洗,就又回到床上相拥而眠。
解这前因后果,再对照下自己当时处置,孙绍宗心中便越发淡定起来。
于是等回到自家小院之后,少不得又将锦香院经历,当做趣事讲给阮蓉听。
谁知阮蓉听说薛蟠醉后胡言,要将家中美妾拱手相赠时,竟脱口道:“老爷怎得不答应下来?也免得那香菱妹妹任他糟践!”
孙绍宗听得无语,伸手在她额头戳指头,哭笑不得道:“那薛大脑袋不过是喝醉酒胡说八道,听听也就罢,怎能当真?再者说,哪有主动往自家爷们身边招揽女人?”
阮蓉也自知失言,俏皮吐吐小丁香,却还是忍不住道:“若是旁女子,便是老爷想要领回家,怕也要先过这关——但那香菱妹妹委实可怜很,人也老实本分,如果能搭救她脱离苦海,就算便宜老爷回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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