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因为他善雕各种人像、佛像,所以才得这个绰号——这木人张小时候被烫坏脸,白日里都能吓人跳,所以才没有那家姑娘愿意跟他。”
既然长得如此吓人,那平时想必也没人敢上门打搅——如此来,就更有机会作案!
孙绍宗忙道:“你可知道那木人张家住何处?”
“这个……”
那李三彪挠挠头,道:“他现在应该不在家里。”
王高昇忙道:“在尸体大腿断口里,想检查下凶手切去多少肉,结果却意外摸到这根木刺!”
“那应该就错不——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孙绍宗感叹声,立刻又吩咐道:“沈县丞,你现在立刻派人去打听下,城东这片儿知名木匠师傅里,有那些是长期独自居住。”
“下官这就去办!”
沈澹领命离开之后,周达却仍是有些疑惑,凑上前好奇打量着那根木刺,探询道:“大人,单凭这根小小木刺,您怎就能断定凶手是个有名木匠?”
诺听着,但看模样,却明显还有些迷糊,倒是旁周达反应稍快些,脱口道:“如此说来,那凶手应该是认得胡屠户翁婿,而且极有可能就住在两家之间!”
“没错!”
孙绍宗肯定他推测,随即却又忍不住苦笑道:“可惜胡屠户与女婿家隔大半个东城,这范围还是太大些——想要找出凶手,怕是还需更多线索才行。”
说到这里,孙绍宗就忍不住又瞪沈澹眼,要不是这糊涂县丞耽搁最佳侦破时间,也不至于……
“大人、大人!您快看这是什?!”
“什?!”
沈澹惊乍嚷起来:“那厮已经畏罪潜逃?!”
“不不不!”
李三彪忙解释道:
“这木头色泽、密度、花纹,看就知道是上好木料,这种品质木料,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般木匠怕也不敢肆意炮制——但你看这条木刺,整体呈三角形,前面两刀、后面刀,线条都是流畅至极,下手之人显然是处理惯名贵木料!”
“因此才断定,那凶手肯定是个有名木匠师傅!”
这几句话功夫,就见沈澹又领着个年轻衙役回内堂,向孙绍宗介绍道:“大人,这李三彪他爹,就是东城最有名老木匠,木匠行里大事小事儿都瞒不过他家。”
那李三彪显然也已经得交代,不等孙绍宗问起,便躬身道:“启禀通判老爷,但凡出名手艺人,想要讨个老婆都不是什难事,这东城有名有姓、又没娶媳妇木匠,怕也只有那木人张!”
“木人张?”
便在此时,只听王高昇兴高采烈将件东西,托到孙绍宗面前。
孙绍宗定睛看,却是个沾染污血小木刺,约莫有指甲盖长短、火柴棒粗细。
因为抬尸体门板有些发糟,所以方才检查尸体时候,孙绍宗也发现几个类似木刺、木屑——不过王高昇既然如此郑重其事献宝,肯定不会是门板上掉落木屑那简单。
于是孙绍宗小心翼翼捻起那木刺,放在眼皮底下仔细观察半晌,又用拇指和食指捻捻,眸子里顿时绽放出夺目神采!
随即他把扯住王高昇,追问道:“这东西是在哪儿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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