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个13岁少年而言,能做到这些,确实已经称得起‘难得’二字——只可惜他
孙绍宗眼瞧他那‘四鞭之力’,全都股脑涌到头上,只憋额头青筋突突乱跳,忙劝道:“二哥稍安勿躁,宝兄弟或许是半路上有事耽搁。”
“耽搁?”
贾琏嗤鼻声:“若真是半路上耽搁,咱们早该瞧见他才是,怎可能追到这里还……”
正说着,就听街角哀乐声声,转出七八个扛着棺材孝子贤孙,居中又有红袍少年端坐马上,却不是贾宝玉还能是谁?
那贾宝玉远远瞧见贾琏,忙催马上前见礼道:“二哥,你怎得也来?”
贾琏这几句话,倒还算个有担当。
只是……
孙绍宗目光落在那四个金模子上,满满都是纠结。
贾琏见状忙道:“剩下半根虎鞭,晚上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孙绍宗立刻换副模样,义正言辞道:“二哥说哪里话?凭你交情,难道没有这半根虎鞭,就会推托不成?!”
主料是山……”
“二爷、二爷!”
便在此时,就见个贾府健仆慌里慌张闯进来,也顾不上行礼,便先嚷道:“二爷,们宝少爷也不知为什,非要去领智能儿尸首收敛安葬,这会儿怕是已经出府去!”
“什?!”
贾琏登时跳起来,怒道:“你们这些狗才怎得不拦着他?!”
他明明也瞧见旁孙绍宗,却是理也不理。
贾琏看着那由远及近送葬队伍,诧异道:“这些人你是从哪找来?”
“棺材铺啊!”
贾宝玉挺胸脯,得意洋洋道:“去给智能儿买棺材,才晓得他们那里还有人肯扮成亲眷,给人送葬哭丧,于是便雇队,又照着那老板指点,让李贵请和尚道士,焙茗去找风水师傅寻龙探穴,只等在义庄做上夜水陆道场,便将她好生安葬。”
说着,他拿鼻孔瞅着孙绍宗,傲然道:“平常只是不愿意搭理这些俗务,真要做起来,却不比旁人差上分毫!”
顿顿,又补句:“到时候别忘捎上这汤配方。”
贾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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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孙绍宗与贾琏出荣国府,路风风火火赶到大兴县衙,谁知寻那守门衙役打听,却压根没见着宝玉影子!
贾琏这下可真是恼,愤愤道:“宝兄弟平日胡言乱语倒也罢,这种事情如何敢视同儿戏?!他这里半途而废,却把荣国府名声置于何地?!”
“小自然拦,可实在拦不住啊!”
那健仆摆出副苦瓜脸,心下却在嘀咕:咱们又不是花容月貌姑娘家,哪里拦得住宝二爷?
贾琏还待发作,孙绍宗起身哈哈笑,道:“令弟这做,也算是有情有义,二哥不引以为傲也便罢,却怎得还恼?”
见孙绍宗开口打起圆场,贾琏也只得摇头苦笑道:“二郎有所不知,那宝玉平日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如何能做这等事?尤其那智能儿尸首已经……万他被吓出个好歹,家老祖宗哪里却如何交代?”
说着,拱手道:“看来只能有劳二郎和去大兴县衙走上遭——被他闹出这等乱子,那智能儿尸首若不稳妥收敛,传出去们荣国府岂不成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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