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鹄也是眉头紧皱,试探着问:“以孙兄高见,这其中究竟有何机关?”
见他没有逼问王炳贤、姜云鹤,反倒直接问起自己,孙绍宗笑意顿时浓几分,随即侃侃而谈道:“以推测,设计这套下毒计划幕后主使,怕不是什精细人!”
“他想当然以为姜兄会把毒药涂在第个酒碗里,这样来,有毒酒碗顺理成章,就会被送到位置最尊人面前!”
“可惜是,他计划出些意料之外误差——姜兄并没有将那毒药放在第个碗中,而是放在第二个碗里!”
“至于选择第二个碗原因嘛……”
“啊!”
大家正不知孙绍宗在搞什花样,朱鹄便拍脑门,满是歉意躬身道:“孙兄莫怪,适才时情急之下,却有些越俎代庖——这两个人犯,原该由孙兄送去刑部,才算是名正言顺。”
众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随即便都生出些不屑来。
孙绍宗方才简直就跟透明人般,除证明那毒药是下在碗里,便再没说上半句有用,亏他现在还有脸抢功劳!
莫非以前案子,也是这般摘别人果子?
王炳贤喊出来训话,于是便偷偷进厨房,果然又发现最显眼位置上摆着坛状元红,而其它几坛却都是十年份女儿红!”
连说这两个如果,姜云鹤目光厉,咄咄逼人喝问道:“王炳贤,试问除你这个酒楼少东家之外,还有谁能将这两桩事,安排如此天衣无缝?!”
“…………没有!真没有!”
王炳贤又慌,手足无措乱嚷着,还试图上前与姜云鹤撕扯,只是还未等如愿,便被朱鹄把扣住手腕。
“诸位年兄!”
孙绍宗将目光转到姜云鹤身上,笑问道:“大约是因为那毒药在灯光下有些显眼,姜兄怕被人提前发现,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姜兄,猜可对?”
姜云鹤点头道:“确实如此!在外面倒还不显什,可被旁边灶台映,那毒药便显得十分
面对众人鄙夷目光,孙绍宗却是飒然笑,摊手道:“要送人犯去刑部,也不用急于时嘛——不如请朱兄先替解开些心里疑问,如何?”
朱鹄迟疑道:“却不知是何疑问?”
“说来也简单!”
孙绍宗伸手拨弄下桌上酒碗,笑着问:“头个想知道,就是这涂毒药酒碗,到底是如何准确让朱鹏选中?要知道,这碗可是他自己分,而且他给自己还是第二只碗!”
众人闻言都是愣,随即心中都不禁生出些疑惑来——朱鹏主动分碗明显是临时起意,难道王炳贤、姜云鹤连这种事都能提前预料到?!
只听朱鹄沉声道:“无论他二人谁主谁从,这共谋下毒害死舍弟事,如今都已是铁证如山——还请诸位年兄与做个人证,将这二人送到刑部候审!”
虽说朱鹏不得人心,但看在他便宜老丈人面上,这个人证却是不能不当。
因此众人都轰然应诺,就待押姜云鹤、王炳贤二人,送去刑部归案。
谁知便在此时,忽听后面有人朗声道:“诸位年兄先请留步!”
众人疑惑回头望去,却见孙绍宗不知何时,竟坐在朱鹏原本位置上,身边还站着个名唤徐守业六品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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