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宗忙推开院门走进去,原本打算直奔堂屋,但瞧见院子里情景,却是不由愣。
只见七、八个姨娘乱糟糟跪地,个顶个都是瑟瑟发抖、满面仓惶,其中几个更是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粉腻肌肤。
就算想找人发泄,也不至于把姨娘们都叫到处吧?
莫非他今儿受刺激和女人有关?
眼见孙绍宗进来,那些衣衫不整慌忙用袖子掩住春色,剩余姨娘几个姨娘却是大喜过望,虽不敢起身招呼,却都是眼巴巴瞧着孙绍宗,满满都是期望。
可进门之后,却发现那六柄遮阳伞,全都破破烂烂堆在角落里,瞧就是被人砸坏!
“刘全,过来下!”
他嗓子把门房喊出来,正待追问究竟发生何事,却见刘全脸上红彤彤净是大巴掌印,不觉便是皱眉,脱口问道:“这是大爷打?”
这‘大爷’指自然是便宜大哥孙绍祖。
既毁那遮阳伞,又赏刘全耳光,若换成是外人做,这府里怕是早闹腾起来,如今这般风平浪静,必是孙绍祖手笔无疑。
原本孙绍宗以为,王熙凤肯定会在贾雨村那里再碰次钉子。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小觑贾雨村政治手腕!
两天后,治中刘崇善拖着病体残躯赶到府衙,将玉天宝名字从‘秋决名单’上撤下来。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收那玉家天大好处,只有孙绍宗隐约猜出,这位刘治中其实是被贾雨村拉上‘荣国府’贼船!
自此,贾雨村在府衙势力,便彻底压倒府尹韩安邦——更悲催是,韩府尹压根不晓得刘治中已经叛变,还为他能重整旗鼓而欢呼不已呢。
毕竟是便宜大哥小老婆,孙绍宗也不好回应什,只冲她们略点头,便匆匆进正北堂屋。
就见那堂屋客厅地狼藉,非但瓷器碎无数,连木头家具也坏近半,此时那孙绍祖正拎着两个铜烛台,双锤似乱砸。
孙绍宗便笑着打趣道:“哥哥这又是演练什套路呢,莫非以后打算改用双锤?”
孙绍祖见是他来,这才忙住手,将那两根铜烛台往地上丢,瓮
刘全缩脖子,苦着脸道:“大爷今儿也不知从哪儿惹肚子邪火,回来就把那些喊冤都赶跑,小上去劝几句,便被大爷赏两巴掌。”
啧~
上个月竞争指挥使失败,输给那北静王大舅哥卫如松时,也没见孙绍祖如此失态,今儿这是怎?
把那告示丢给刘全,让他贴在大门外面,免得那些喊冤去而复返,孙沙宗便朝着便宜大哥住处行去,打算看看他到底受什刺激。
眼见到后院,便听里面稀里哗啦正砸热闹。
且不提这府衙无间道,究竟如何上演。
却说孙绍宗又熬六七日,那宛平县总算是把‘秋决名单’交上来,他又花两日复核无误之后,便忙不迭呈报给刑部。
然后,他又让程日兴专门写两份告示,份贴在府衙公告栏上,份则准备带回家,贴在孙府大门外,好让那些喊冤彻底熄心思。
谁知孙绍宗带着那告示回到家里,却见大门外早已是人去楼空,连遮阳伞都没踪迹。
初时,孙绍宗还以为是那些喊冤已经得消息,故而先自行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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